他眼神沉
几分，但看郁芒
无所觉地坐在他膝上，大概是嫌他
血苦，还偷偷吐吐舌头，呸下。
果真还是个小崽子。
他摸摸郁芒额头，这
多年，还是这样弱小，天真。
“好，血也喝，你是不是得履行下抱枕职责？”周境故意道。
郁芒本来正下意识晃尾巴，听到这儿却背脊僵。
他对周境来说，估计跟个没破壳蛋也差不多。
周境还不知道怀里这小猫在想什，要是知道，估计能气出口老血。
他划破手指，那青色血液又冒出来，递到郁芒嘴边。
闻到那股清苦味道，郁芒不由自主睁开眼。
“只能喝点，”周境看着他，“多你身体受不住。”
让这小猫咪知道下人间险恶，最好是被吓得寸步不敢离开他。
可他触及郁芒那双躲在尾巴后眼睛，雾蓝色，漂亮得像水洗后天空，他又心软。
“勉强合格。”他低声道。
他把郁芒抱到膝上，捏着郁芒尾巴尖儿，问他，“今天怎不戴蝴蝶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力。
虽说混九尾狐血脉，他却还是小猫体型，像个小玩具，九条尾巴也是变成人形时候才大点，原型却反而缩小。
他陷在自己尾巴里，对这个外型很不自在，甚至有点羞耻，尤其是周境眨不眨地盯着他，让他忍不住又把头往尾巴里藏藏。
周境伸出手，摸摸郁芒尾巴。
郁芒尾巴也是赤金色，只有尾巴尖儿染着点黑色，像是小猫顽皮，到砚台里蘸点墨汁。
他也不知道当抱枕是怎个当法。
郁芒心里纠结两秒。
其实他对喝别人血还是有点抗拒，他们现代妖怪，早就过茹毛饮血时候。
可是不喝又不行。
他为难地皱皱眉头，还是凑过去，粉色小舌尖卷，小尖牙蹭在周境指腹上，绿色血液就顺着舌尖流入喉咙。
周境只觉得指腹上阵酥麻。
郁芒眼睛闭，装死，直挺挺躺在周境怀里。
大概是变成原型让他警惕性减弱，要是人形，他是打死不肯让周境抱。
可他现在就是个小猫，周境又能怎样。
反正他回家也没少被长辈捏来抱去。
他心很大地想，虽然不知道周境多少岁，但少说也千吧，四舍五入，都能当他曾曾曾祖宗。
“真小，”周境轻声说道，“这多年，你怎都没长大点。”
郁芒听得有些古怪。
周境怎副好像认识他很多年口吻。
但他也没细想，把尾巴从周境手里抽出来，干巴巴地问，“你看好吗？”
周境本来很想吓唬吓唬郁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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