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什,自己心里事,自己知道。说:
“秀贞呢?”想如果等不到妞儿,就去找秀贞,跨院里收拾得好干净。但是老王没理,他装满两桶水,就推走。
正在犹豫着怎办时候
“那你唱,那你唱。”妞儿推着,却又不好意思唱,她定要唱,只好结结巴巴地用客家话念唱起来:
“你听着——想来事想心肝,紧想心肝紧不安!想心肝心肝想,正是心肝想心肝……”
还没数完呢,妞儿已经笑得挤出眼泪,也笑起来,那几句词儿可真是拗嘴。
“谁教你?什心肝想心肝,心想心肝想,哈哈哈!你唱这是哪国歌儿呀!”
们俩搂在堆笑,边瞎说着心肝心肝,也闹不清是什意思。
油灯底下,他教描红模字,先念那上面字:“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爸爸说:
“你天要描张,暑假以后进小学,才考得上。”
早上去惠安馆找秀贞,下午妞儿到西厢房里来找,晚上描红字,这些日子就这过。
小油鸡黄毛上长出短短翅膀来,和妞儿喂米喂水又喂菜,宋妈说不要把小鸡肚子撑坏,也怕被野猫给叼去,就用块大石头压住藤箱盖子,不许们随便掀开。
们真快乐,胡说胡唱胡玩,西厢房是们快乐窝,连做梦都想着它。
妞儿每次也是玩得够不够才看看窗外,忽然叫道:“可得回去!”说完她就跑,急得连“再见”都来不及说。
忽然连几天,横胡同里接不到妞儿,是多失望,站在那里等又等。慢慢走向井窝子去,希望碰见她,可是没有用。下午井窝子没那热闹,因为送水车子都是上午来,这时只有附近人家自己推装着铅桶小车子来买井水。
看见长班老王也推小车子来,他趟趟来好几趟,见直站在那里,奇怪地问:
“小英子,你在这儿发什傻?”
妞儿和玩时候,嘴里常常哼哼唧唧,那天高兴,她竟扭起来,她扭呀扭呀比来比去,嘴里唱着:“……开哀开门嗯嗯儿,碰见张秀才哀哀……”
“你唱什?这就是吊嗓子吗?”问
“唱是打花鼓。”妞儿说。
她兴致很好,只管轻轻地唱下去,扭下去,在旁看傻。她忽然对说:“来!跟学,教你。”
“也会唱种歌。”不知怎,想也应当露露本事,下子想起爸爸有回和客人谈天数唱首歌,后来爸曾教,妈还说爸爸教这种歌真是没大没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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