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被罚吗?”陆昭笑着问。
“没有,”夏余也笑,“家里谁也没怪,反而是哥哥抱着哄半天,哭得抽抽噎噎,说就喜欢那个红红小珠子,妈妈二话没说,又翻出自己珠宝匣子,给找个鸡血红耳坠子,晃晃悠悠,让拿在手里玩。”
跟陆昭清冷严肃家庭氛围不同,他是真被溺爱着长大。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要病场,家里都操心得不行,他哥哥明明没有比他大几岁,却很早就有兄长担当,会在他发烧时候给他喂水,念床头故事。
陆昭想象下夏余哭得抽抽噎噎样子,粉白团团,又可怜巴巴,眼中笑意更深。
陆昭说,“是给你家人准备礼物,不能登门拜访,就只能拜托你拿过去。”
按照礼数,他应该是要上门拜年,陆家和夏家曾经有人情往来,他作为小辈,是有理由上门。
但自从他伤透夏余心,夏家大门就永远对他关上。
夏余正靠在床上看书,这几份礼物都装在黑色丝绒盒子里,那冷冰冰珠宝偏偏是热情红色,在室内灯光中璀璨热烈。
他其实应该拒绝。
手背上,“那你今年就个人过年?”
“嗯。”
陆昭倒不觉得是什大事,他没有趁机卖惨,也没有奢望可以跟夏余起过这个新年。
他没有这样资格。
他转而问起别话题,“你呢,过年跟家里有什安排吗?”
“你要是们家孩子,大概也舍不得罚你,”他说,“狠不下这心。”
他要是真有夏余这样个弟弟,估计也是要揣在怀里,不动
他又没给陆昭什名分,陆昭凭什去他家送礼。
他夏家门,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登,即使假借他名义也不行。
但他望着陆昭眼睛,想起被他放在珠宝柜子里那枚蓝宝石戒指,最终却什也没说。
他把玩着那个古董胸针,红玛瑙做成小小密密果实造型,镶嵌在金色树叶上,旁边点缀着玉石珍珠,精巧又漂亮。
他笑笑,跟陆昭说,“小时候,妈妈也有这样个红玛瑙胸针,却被偷偷拿出来玩,结果给弄丢,满家里找不到,急得都哭起来。”
夏余露出犹豫神色,“没什特别,爸妈大年初就要出去旅游,家里就剩和哥哥嫂子。”
陆昭便没再问什。
但是到晚上,他却拿上来好几个礼盒,在夏余面前打开。
19世纪莫卧尔珠宝,整套奥斯曼帝国陶器,红玛瑙古董胸针,1945年罗曼尼康帝,还有给小孩翡翠镯子……
夏余忍不住挑眉,“你这是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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