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没想到夏余会问这个。
谎话说得太多，要说真话
时候，居然也会觉得艰难。
“去
，”他轻声道，“是
送你去医院，夏津没来以前，在病床旁边陪你
整晚。等夏津来，才离开。”
他紧紧攥住夏余手，眼前又出现那整面雪白墙，风从窗户
他曾经以为那是他哥夏津。
可夏津却说，他是早上才赶到医院。
如果他不是在做梦，当时直守着他人，又该是谁呢？
他对陆昭说道，“突然想起，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回答好，就跟你交换个秘密。”
陆昭不太明白，夏余思维怎
又跳跃到别地方。
“不想假设这种事。”陆昭说。
这对他太难。
他不是个喜欢逃避人，但唯独这件事，他连想象都拒绝.
夏余看陆昭许久，才抬手胡乱抹把脸。
“你好蠢啊，陆昭。”他说。
咬上陆昭几口，当地下情人又好到哪去。
他跟陆昭在起那几年，陆昭身边起码只有他个人，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跟陆昭出双入对，连外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男朋友，如果不是最后陆昭跟他分得太难看，也不至于引起这多非议。
可陆昭现在跟着他又能得到什？
无名无姓。
比他当年身份更不堪。
“你问。”
夏余紧盯着陆昭眼睛，“当初飞去国外找你，晕倒进医院那次，你到底有没有来看？”
那间纯白病房，阳光很好，屋外常青树在初春郁郁葱葱，那是他彻底对陆昭心死地方。
如今三年过去，他细数与陆昭从前，发现自己对这天最耿耿于怀。
所以他需要个答案。
他慢慢从被子里坐起来，也不想睡觉，就这样看着陆昭，“你说你为什要跟分手呢？如果们没有分手，现在们都该过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这是他第次心平气和地与陆昭谈起两个人分手。
在此之前，他直觉得他跟陆昭只能算分开，炮友之间用不上太郑重词。
他盯着被陆昭握住只手，不知道为什又想起三年前他飞去美国那个夜晚，他因为晕倒被送进医院，而陆昭没来看他。
但他其实直是有点意识，迷迷糊糊里，他总觉得有个人直在握着他手，握整夜。
夏余声音发着抖，又问，“那要是过几年就厌倦你，跟你分手呢？”
这次他没有听见陆昭回答。
隔许久，夏余有点困惑地挪开手背，睁着红肿眼睛去看陆昭。
陆昭也在望着他。
那双灰蓝色眼睛是清晰可见痛苦，即使陆昭表情十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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