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他好像很少这样开心过。
虽然他过得很不错,工作上节节高升,亲朋好友直陪在身边,兴趣爱好也不少,有闲有钱,没什不如意。
可是没有岑南,他快乐好像缺失角,像张拼图永远少块,只有他自己知道遗落在哪里。
只有到如今,他跟岑南将哽在心中这段过去剖开,将最晦暗那段碎片用清水洗净,又拼上,他才觉得自己变得完整。
他忍不住勾住岑南脖子,像以前样躲进他怀里,鼻尖亲昵又依赖地蹭着岑南脖子。
他不由笑下。
岑南把他揽进怀里,问,“笑什?”
“想到咱俩刚搬进来那天,从高中生变成大学生,把全副家当都搬进来,”梁沐秋眼中也含着笑意,“记得带过来套音响,是拿高中奖学金买,当时就放在书房里。你带过来好几个单反,后来也没见你怎用,第二年全被低价处理给学弟。”
他想想,又在被子里踹岑南脚,“铺张浪费,从小就是。”
他说这话是有依据,在高中岑南就显露骄奢*逸作风,完全不知道什是人间疾苦。
作者有话说:本来想用秋秋骂岑南话当标题——“你变态啊!”
梁沐秋和岑南今天没再回去,就住在公寓里,反正东西也是应俱全,他们出门之前给毛豆放好狗粮和清水,不愁把它饿到。
梁沐秋拉开卧室衣柜,不仅发现睡衣,还看见整整齐齐两盒内裤,拎起左边那盒,正好是他尺寸。
他言难尽地看岑南眼,“你多少沾点变态。”
岑南冷静地翻旧账,“你大学内裤就是买,还非要说给你买小。”
刚才吃饭时候喝点香槟,岑南说是本来想用来跟他告白,他多喝点,本来觉得没什,现在被子里暖融融,喝下去酒精却像热气样折腾上脸。
梁沐秋两边脸颊都是粉,也不知道是喝酒还是燥,
想来小时候也绝不会艰苦朴素。
岑南轻轻松松按住他腰,“可后来不是把财政都给你管吗,炒股钱,理财产品,奖学金,课外项目工资,全上交,就差连烟钱都没。”
梁沐秋想也是,又笑起来。
因为晚上哭太久,即使刚才岑南拿冰块给他冰敷过,他眼皮还有点肿。
但是从晚饭开始,他直在笑。
梁沐秋踹他脚,抱着睡衣去浴室.
夜幕四合,时隔七年,两个人又躺在这间卧室里,躺在这张床上。
这感觉很微妙。
很熟悉,又有点新奇。
梁编剧琢磨下,按照他平时写剧本套路,觉得还有点像新婚夜,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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