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说到这里,喉头艰难地哽咽下。
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却还指望梁沐秋宽恕他。
他是天下最卑劣无耻小人,却要向他神求道怜悯。
他深吸口气,偏过脸,眼泪却还是从眼眶里滚出,心口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哭过,这七年里,被送去抢救时候都没交过疼。
他没忍住瞪岑南眼。
岑南手指没有离开梁沐秋皮肤,他轻轻摩挲下梁沐秋脸侧,心跳快到不可思议。
在落日余光中,晚霞瑰丽得像水中化开彩墨,他望着梁沐秋眼睛,最终选择直说,轻声道,“把你带到这儿,其实只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重新开始?”
虽然心中有所预料,但梁沐秋听见这句话还是怔住。
也对,他跟岑南还不算正式在起,他那点别扭自尊心阻止他松口。
,”他问,“总不会真要来和回忆往昔吧?”
岑南沉默许久,时不知道该说什。
他太高估自己,以为自己比梁沐秋先踏进这个公寓数次,适应得很好,他可以理智地控制住自己情绪,缓慢平静地将自己想说话道来。
冰箱里有香槟和蛋糕,书房里藏着玫瑰花,就在这卧室里,也有几柜子漂洋过海带回来礼物。
他准备许多事项,想跟梁沐秋告白。
仅有两次落泪,次是奶奶过世,次是跟梁沐秋分手。
两个都是他此生最重要人。
如今是第三次。
他强压住情绪,又看向梁沐秋,这是他藏在心底爱人,他骨,他魂,他世间唯渴求。
他轻声说,“不是个好人,秋
但很快,更叫他惊讶事情发生。
他看见岑南努力对他笑下,却没有成功,而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眼睛,山谷里雾岚样冷淡飘渺,现在却片赤红,眼尾却滚出颗泪。
他不知道岑南眼泪是不是和他样滚烫。
但那滴泪砸下来时候,他心头像被砸个细碎裂口。
他听见岑南说,“知道破镜难重圆,是把你丢下七年,跟你分手,十八岁时候跟你发誓,说永远不会离开你,会照顾你生世,等你大学毕业,会跟你结婚。可是最后食言。明知道你会伤心,明知道你在国内有多痛苦,但还是丢下你。”
但他此刻脑子里却片空白,什也想不起来。
他比高中还要紧张。
他想很久,僵硬地抬手,帮梁沐秋擦擦濡湿眼角,低声道歉,“对不起,本来没想把你弄哭。”
这话说得。
梁沐秋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天岑南也说过这话,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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