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幽幽地望着岑南。
他倒是没想到,以前冷静克制公私分明人,现在也会昏头,工作都不要。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感慨自己魅力有所提升,还是说岑南如今也成傻逼。
“你有病啊,”他不客气地骂道,眼神冷冷,“又不是就这次工作,以后
岑南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他也没反抗。
岑南怀里很暖,在这个微凉海滩上,他贴着岑南胸膛,能清楚地感觉到岑南胸口温度和心跳。
“对不起,”岑南吻吻他发顶,“对不起。”
其实道歉没有用。
但是此时此刻,除道歉,他也没有什能给梁沐秋。
“现在也样,”他说,“总觉得把你送机场,你就再也不会回来。”
梁沐秋眨眨眼睛,眼眶阵发酸。
他想,破镜重圆大概就是他们这样。
镜子合上。
还跟从前样光华璀璨,雕龙刻凤,他们心里也都还有着对方。
离,他跟岑南又回到从前。
但马上岑南要走。
他这几年噩梦就又翻滚而来,即使他想假装不在意也做不到。
当年他满怀不舍地把岑南送去机场,走时候,岑南说暑假就会回来看他,他心里是不舍得,但还是说好。
那是岑南第次跟他分开这远。
久别痛苦,到最后也只能由时间来抚平,可这到底需要多久,谁也不知道。
他斟酌再三,小心翼翼道,“那你要留下吗?其实事务所那边,不回去,任启涵也不能拿怎样。”
他这倒也不是谎话。
他是任启涵合伙人,勤奋工作是他本分,但是他真撂挑子也没人有办法,毕竟这律所起步资金有半都是他。
梁沐秋本来还沉浸在情绪里,听到这句话却有点无语。
但是这分别造成裂痕,却永远会留在哪儿。
没有什巧夺天工匠人,能让它真正完好如初。
他又抬头望着岑南,眼中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厌倦,他也不想被困在过去里,但这怎是他说算就算。
岑南脸上没笑意,在这个陌生海滩,路灯下,岑南脸色有种说不出沉痛和酸楚,望着他眼神如山雨欲来前海。
梁沐秋叹口气,抹把脸,时也不知道该说什。
四个月。
他以为这已经长到无可想象,不知道怎才能熬过。
没想到最后是七年。
梁沐秋鼻子有点酸,他转开视线,望着不远处海浪线。
他想尽量轻松地说,但声音却还有点抖,“有很长段时间没去过机场,出门都坐高铁,因为进机场,就想起你在机场里跟告别,你转过身走,以为你会回来,但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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