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也没说,只是把餐盘放下来,把上面碗碟都在茶几上字排开。
梁沐秋则把表收进盒子里。
他手里被岑南塞双筷子,他最喜欢烤鸭卷也放在他面前。
他喝几口热粥,又吃个鸭卷,还是没忍住说道,“还以为你把这个表扔。”
岑南脸色不太好,“为什要扔它?”
岑南出生在冬天,他在下雪天把这支表从橱窗里买回来,路从学校门口走到他们住公寓,鞋子被雪水打湿,却不觉得冷,只觉得高兴。
而等回家,他带着身寒气,扑进岑南热乎乎怀里,迫不及待把这只表拿出来,像求婚样,给岑南戴在手上。
梁沐秋怔怔地望着盒子里这支手表。
从回来以后,他就没见岑南戴过,还以为是已经被岑南弄丢,却不想被好好地收纳在盒子里,看就是被精心护理过,有磨损使用痕迹,却还是银光闪闪。
连他当年塞在盒子里卡片都还在。
过次饭,就是他醉酒被岑南带回来,压在床上亲吻那次。自那之后,他送毛豆过来,也只踏足玄关,并没有在这房子里好好待过。
但他现在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回忆起醉酒那晚。
岑南压住他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分明岑南才是占尽优势,盯着他眼神却像落败又被逼至绝境野兽。
梁沐秋咳咳嗓子,不知道为什觉得有些脸热,扭头又对上毛豆纯洁无辜眼神,就更加燥得慌。
他往沙发里又坐坐,靠在靠垫上玩手机,但总觉得靠垫后像有什搁着他,伸手摸把,却摸出个盒子。
梁沐秋又喝口粥,“都分手,留着旧东西也没意思,又从来没见你戴过,当然以为你是找不到。”
岑南沉默会儿,才道,“
题字,“赠岑南”。
落款,“你老公”。
他那时候床上耍不威风,就要嘴上占占便宜。
梁沐秋把这块表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手心里看会儿,说不出在想什。
此刻岑南也收拾好厨房,端着餐盘走到客厅,刚走进,就看见梁沐秋手里表。
他并没有随便动人东西癖好。
但这盖子实在不牢,他拿姿势不太对,这盖子便松松地掉下来,露出里面黑色绒布和支被精心保存手表。
手表底下还压着张卡片,上面字龙飞凤舞,是梁沐秋自己字。
他不由愣下。
这盒子里装,是他送给岑南,二十岁生日礼物,是拿他参加个项目全部收入买,不算名贵,万把块钱,跟岑南动辄几千衬衣比起来都有点寒酸。但却是当时他能给岑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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