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电话,出这条曲折小道,走进灯火里。
篝火晚会已经快到尾声,他同行编剧们都聚在河边,看见他,都招呼他过来。
梁沐秋走过去,手里被塞个河灯和支笔。
他不明所以,“这是做什?”
洪朝回答他,“放河灯啊,你可以在上面写你愿望。放河灯许愿而已,图个吉利。”
两人有搭没搭地聊着天,快要走到大部分边上时候,他听见岑南说,“秋秋,等你回来,你愿意跟约会吗?”
梁沐秋站住脚。
“看见你发跟别人起出去照片,又羡慕,又觉得嫉妒。知道没说这话资格,但看见他们都能站在你身边,陪你看山月星河,就觉得嫉妒。”
梁沐秋手里烟已经快熄灭,橘红色烟头却还在夜色中明灭。
他听得出来,岑南真在嫉妒。
梁沐秋听得有些想笑。
他前几年出门找素材,去过不知道多少地方,遇上恶劣天气,也曾经怀疑自己会不会没命。
现在区区座桥,岑南倒是紧张得跟什似。
他边往桥下走,边跟岑南翻旧账,“你还说,你自己没玩过极限运动?跟人飙摩托事情你没干过?现在倒会教育。”
“那是错,”岑南倒是承认得很快,“以前年轻不知道惜命,现在不会。”
旁边个年轻男生嘻嘻哈哈接话,“你写心上人名字也行。”
梁沐秋笑笑,想看别人都写什,发现都是写得什,bao富,求脱单,万事如意。
但他拿着笔,发现自己也没什想写,他对神佛之事,只能说尊敬,说不上深信,因而也没什执念。
但他想想,还是在河灯上唰唰写两行字,然后找个地方,由着这盏明黄色河灯慢慢飘远。
这个从少年时期起就是众人倾慕对象岑南,总是矜贵高傲,像是对什都胜券在握岑南,在嫉妒。
他其实第反应是想拒绝,但他沉默两秒,却问道,“你先说去哪儿?”
岑南像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声音都惊喜起来,“去哪儿都行,做什都好,只要你肯。”
梁沐秋无声地笑下。
“那就回来再说,看心情,看有没有空。”
没劲,梁沐秋撇撇嘴。
可他听见岑南又道,“要是不好好活到七老八十,你跟别小老头跑怎办?”
梁沐秋已经下桥。
他望着夜色里幽幽路灯,心想,要跑早跑。
但他嘴角又轻轻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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