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秋下意识想说些什,但他张嘴,含着拿根烟就差点掉下来——
却没有掉到地面。
被只修长手给及时接住,然后送回梁沐秋唇边。
温热指尖和唇瓣触及离,贴心,礼貌,叫人挑不出错。
“好久不见。”
这人很高,即使靠近也闻不到浓厚酒精味,只闻到点淡淡木质香味道,混着柠檬和苦橙气息。
在蹿起火苗中,梁沐秋将对面这张脸看得更加分明。
他全身血液似乎都冻住秒。
他没有看错。
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他今天就应验。
那人停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梁沐秋在问什,他顿几秒才回答道,“有。”
梁沐秋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但他现在有点困,花园里灯光又暗,几盏地灯比萤火还要微弱,所以他看不清这人脸,时间也没发现什不对。
他抬起头,“那多谢……”
跟老婆从大学开始相识相恋,勾起他对过往些零星回忆。
因为岑南跟他,也有过大学相守时光。
只是前同事修成正果。
而他们只剩下句劳燕分飞.
梁沐秋咬下烟蒂,轻嗤声,在心里说句晦气。
岑南对他说道.
梁沐秋被这句“好久不见”哽得说不出话来。
他严重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要不怎能这点背。
他今
这弯腰给他点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七年前干脆利落跟他分手,又远渡重洋王八蛋。
岑南。
他刚想起这个名字,周遭就像是瞬间安静下来,仿佛置身不是某个灯红酒绿酒吧,而是无人之境雪山。
火焰熄灭。
岑南脸又回归到黑暗中。
最后个字没能说出口,消散在微冷空气里。
这个低头看着他人,有着张挑不出错好相貌,皮肤略微苍白,眉骨很深,底下双含情眼,高鼻薄唇,英俊而矜贵,以至于跟这个嘈杂酒吧格格不入。
这张脸完全是按照梁沐秋审美标准长。
但他却无心欣赏美色,像个雕塑样愣在原地。
而这人看他几秒,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弯下腰,帮梁沐秋点烟。
他今天大概真是酒被灌多,才会想起这些乱七八糟事情。
他伸手去口袋里摸打火机,准备抽完根烟再回去,没准回去派对就到散伙时候。
可他手指在袋子里摸来摸去,里面都空空如也。
梁沐秋皱皱眉,他光顾着拿烟盒,忘记拿打火机。
但他也懒得再折返回去,恰好旁边有人经过,他顺手拦对方下,懒洋洋道,“兄弟,有打火机吗,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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