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为先锋,直抵蕲、黄地面进兵,吴侯自为后应。瑜又差人西山放火炮,南屏山举号旗。各各准备停当,只等黄昏举动。
话分两头。且说刘玄德在夏口专候孔明回来,忽见队船到,乃是公子刘琦自来探听消息。玄德请上敌楼坐定,说:“东南风起多时,子龙去接孔明,至今不见到,吾心甚忧。”小校遥指樊口港上:“帆风送扁舟来到,必军师也。”玄德与刘琦下楼迎接。须臾船到,孔明、子龙登岸。玄德大喜。问候毕,孔明曰:“且无暇告诉别事。前者所约军马战船,皆已办否?”玄德曰:“收拾久矣,只候军师调用。”
孔明便与玄德、刘琦升帐坐定,谓赵云曰:“子龙可带三千军马,渡江径取乌林小路,拣树木芦苇密处埋伏。今夜四更已后,曹操必然从那条路奔走。等他军马过,就半中间放起火来。虽然不杀他尽绝,也杀半。”云曰:“乌林有两条路:条通南郡,条取荆州。不知向那条路来?”孔明曰:“南郡势迫,曹操不敢往;必来荆州,然后大军投许昌而去。”云领计去。又唤张飞曰:“翼德可领三千兵渡江,截断彝陵这条路,去葫芦谷口埋伏。曹操不敢走南彝陵,必望北彝陵去。来日雨过,必然来埋锅造饭。只看烟起,便就山边放起火来。虽然不捉得曹操,翼德这场功料也不小。”飞领计去。又唤糜竺、糜芳、刘封三人各驾船只,绕江剿擒败军,夺取器械。三人领计去。孔明起身,谓公子刘琦曰:“武昌望之地。最为紧要。公子便请回,率领所部之兵,陈于岸口。操败必有逃来者,就而擒之,却不可轻离城郭。”刘琦便辞玄德、孔明去。孔明谓玄德曰:“主公可于樊口屯兵,凭高而望,坐看今夜周郎成大功也。”
时云长在侧,孔明全然不睬。云长忍耐不住,乃高声曰:“关某自随兄长征战,许多年来,未尝落后。今日逢大敌,军师却不委用,此是何意?”孔明笑曰:“云长勿怪!某本欲烦足下把个最紧要隘口,怎奈有些违碍,不敢教去。”云长曰:“有何违碍?愿即见谕。”孔明曰:“昔日曹操待足下甚厚,足下当有以报之。今日操兵败,必走华容道;若令足下去时,必然放他过去。因此不敢教去。”云长曰:“军师好心多!当日曹操果是重待某,某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报过他。今日撞见,岂肯放过!”孔明曰:“倘若放时,却如何?”云长曰:“愿依军法!”孔明曰:“如此,立下文书。”云长便与军令状。”云长曰:“若曹操不从那条路上来,如何?”孔明曰:“亦与你军令状。云长大喜。孔明曰:“云长可于华容小路高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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