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西从小就不耐痛,刚刚躺在他怀里连哼都不会哼,手臂软绵绵地垂下来,却又咬着嘴唇尽量不哭出声,他表面上冷静,有条不紊地挂号看医生开病房,心里却止不住地慌乱,不知道柏西情况到底多严重。
好在最终也不是什危险病,急性肠炎虽然人遭罪点,但是发作快,康复也快,等今天输完液,只要静养几天就好。
柏西无法反驳,只能鼓鼓脸。
戚寻也训不下去,弹下他额头,说道,“你可真是个祖宗。”
他又问,“以后还敢这样吗?”
分分钟让他想起高中被校长抓住他翻墙。
他跟戚寻当这多年朋友,自然知道戚寻本质上不是个性格温和人,相反,戚寻忍耐度其实很低,不然也不会这不好接近。
他知道刚才戚寻被他吓得够呛。
路抱着他闯进医院,结果闹到最后,病倒不严重,全因为他自己管不住嘴。
柏西揪着被子,觉得自己肯定要挨骂。
柏西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吊针,虚弱得哼都哼不出来。
他诊断结果是急性肠炎。
他肠胃本来就有点脆弱,前两年就不太好,养年才缓过来。但他这阵子忙于工作,三餐不规律,经常随便吃点快餐就打发。
他晚上在家陪爸妈吃饭时候,他喝点酒,本来以为没什事情,但刚才睡觉前,趁着戚寻洗澡,他又去厨房拿个冰淇淋,吃完把盒子扔,刷个牙躺在床上,压根没让戚寻发现。
结果睡下没多久,他整个人就不好,上吐下泻还发烧,充分诠释什叫不作就不会死。
柏西立刻疯狂摇头,以表决心。
“也不想,就是给忘,”他虚弱地解释,“晚上酒也没多喝,就喝
戚寻也确实想训他。
但柏西躺在床上样子又实在可怜,虽然输液后舒服点,脸色没有刚才这吓人,但是出汗把他鬓发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唇也被他自己咬破。
戚寻头疼地捏捏鼻根,心里就算想训他,也硬气不起来。
他最终只是摸摸柏西额头,不轻不重地说道,“柏西,你今年几岁,还需要别人看着你吗?加班就不记得吃饭,喝酒还乱吃冰,是嫌自己命大吗?”
他想到今晚还觉得心有余悸。
他心虚地望望旁边戚寻。
戚寻也在看着他。
医院白炽灯下,戚寻坐在旁边椅子上,穿还是睡衣,手搭在起,长睫半垂,嘴唇紧抿,像是想发脾气,又考虑到他身体不舒服,只能忍着。
柏西怂哒哒地又往被子里缩缩,只露出双眼睛,圆溜溜,满脸写着无辜,像只小狗。
戚寻冷起脸是真蛮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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