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他应对都算得上礼貌体面。
但他现在却想,如果他那天出现,柏西应该会很开心。
他忍不住摸摸柏西后颈,像在安抚只温驯猫。
柏西却没察觉到戚寻情绪变化。
说起毕业,他就想起自己大学苦逼岁月,本来他还觉得戚寻毕业,
柏西真诚地看着他,“说辟邪你信吗?”
“不信。”
“那你还问。”
戚寻其实也知道答案,无非就是出于喜欢。
但他又问,“那你为什不放双人照,你跟合照也不少吧。”
戚寻认出来,这是自己毕业典礼时候照片。
照片上,他站在人群中,其他人都被虚化,人潮海海,唯独他清俊挺拔,像有道天光垂落,照在他身上。
即使是戚寻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张照片很美很有意境,谁都看得出拍摄者感情。
他问柏西:“这是你拍吗?”
柏西从戚寻拿起这个相框起就觉得大事不妙。
他,很平静地问,“你还有力气再来次吗?”
柏西秒认怂,收回爪子。
恰好他头发也干差不多,戚寻又把他抱回床上。
现在时间已经快十二点,照理是该入睡,但两个人却都没什睡意,戚寻是惯常睡得晚,而柏西明明身体上已经很疲惫,精神上却还很亢奋。
他跟戚寻抱在起,身上是同种柑橘沐浴露味道,充盈在被子里,很清新也很好闻。
柏西眼睛眨眨,揪着戚寻衣服上带子,在手指上绕两圈。
“双人照放在床边太像情侣,有点自作多情,”他说道,“还是单人照好点。”
戚寻怔怔,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他突然想起,柏西邀请过他出席自己毕业典礼,但他没有参加。
倒不是故意不去,是那天正好有工作,所以他没有去,只是让秘书送礼物跟花。
这个相框摆在他床头很久。
今天戚寻留宿事发突然,他就忘记把相框给收起来,从前就算戚寻来他家做客也好,借宿也罢,都不会进他卧室,所以他就大意。
这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但他还是闷闷地“嗯”声,“是拍。”
戚寻问,“为什要放在床头?”
其实他也不算第次跟戚寻同床共枕。
两个人认识六年,也曾经起出去旅过游,机缘巧合下也起纯洁地睡过几觉。
但那时候就算睡在张床上,他心里也清楚戚寻离自己很远,而不像现在,即使什话也没说,他却觉得这个人属于他。
戚寻只手揽着柏西,只手从床头柜拿起个相框看看。
他刚才就注意到这张照片,但是没细看,现在望,那照片上果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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