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喜欢你。”
柏西手在浴衣上攥紧又松开，心里除
难过，也有
丝轻松。
暗恋六年，他终于能把自己喜欢宣之于口。
但是这六年实在过于冗长沉重，他竟然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对着戚寻很勉强地笑笑，回答戚寻问题，“当然想跟你交往，做梦都想，喜欢你六年也是真。高中就喜欢你，最后考去S大也有你原因，想离你近点。跟你当朋友也是故意，但知道你不会接受，所以没有想过更进步。”
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补救，“不是，那是，喝醉……”
但戚寻没给他撒谎机会，又说道，“你说你从高中就喜欢，喜欢六年，还问为什
没有看出来你喜欢。”说到这里，戚寻看看他，“抱歉，确实直没看出来。”
柏西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连最后块遮羞布也没，暗恋戚寻并不丢人，但是被戚寻这样轻描淡写地捅破，他还是感觉到丝难言羞耻，好像所有秘密都被摊开在阳光下。
他听见戚寻在对面问，“你真很喜欢吗，柏西，想跟交往那种喜欢？”
老师点名小学生。
他看着柏西，“关于昨天事情，确实是意外，们两个都喝醉。但并不会因此就逃避责任。”
柏西听到这里，慌忙摇摇头，想说这事儿大半责任在他，垂涎戚寻美色也是他，戚寻倒也没必要往身上揽。
但他还没开口，就听见戚寻又轻描淡写投下来个炸弹，炸得他魂飞魄散。
“也许你不记得，但你昨天抱着，说你喜欢。”
“本来觉得时间长，总有天会不喜欢你，但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天什时候会来。”
柏西抿抿嘴唇，到最后才敢看着戚寻眼睛，“很抱歉，但昨天真不是故意，……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得到你。”
这个问题问得柏西心口有点疼。
他看着戚寻，抿抿嘴唇，比起他难堪和不安，戚寻自始至终没什情绪流露，并不咄咄逼人，也没露出排斥，只是冷静。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心口才愈发沉下去。
柏西在短暂沉默后，点点头。
事已至此，也没什好隐瞒，戚寻能问出这样话，根本就没有给他狡辩余地。
戚寻说出这几句话时候很平静，并没有质问也没有厌恶，就像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但柏西却完全呆住，嘴唇微张，眼睛也瞪圆。
因为他是真不记得，他但凡还有丝神智，都绝对会阻止昨天自己说出这些话。
他怎就把真心话给说出来！
酒精果然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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