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舟没戳穿他嘴硬。
他刚才进来时候,室内股酒气,顾谨
等到再醒过来,他发现小书房里并不只有他个人。
在他面前圈椅上,坐着个高挑修长黑色身影,单手撑着下巴,正错不错地望着他。
顾谨亦花点时间才认出这是谢淮舟。
他慢慢地从桌子上坐起来,因为刚睡醒,声音还有点哑。
他问谢淮舟:“你怎回来,你不是今天有事出去……”
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上,除楚小年,已经没有任何亲人。
他真很想苏淼,可她不会再回来.
时间晃眼就到星期以后。
顾谨亦特地请天假,但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请假原因是什。
他也没有做什特别事情去悼念苏淼,只是亲自去厨房做两小碟点心,是苏淼在世时经常会做给他,安慰他不要难过。
妈连墓碑也没有,骨灰是洒在大海里,所以他也不需要特地赶去某个地方悼念。
但他又是真很想她,尤其是这样夜深人静时候。
她并不是个强势人,跟谢淮舟母亲那样精明强干omega不样,她柔弱可欺,连发火都罕见。
但她跟其他母亲样,也心意地爱着自己孩子。
顾谨亦鼻子有点发酸,脸埋进臂弯里。
他下意识摸摸自己脸,不知道自己脸上泪痕有没有让谢淮舟看见。
谢淮舟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拿湿纸巾帮他擦擦脸,像在给小花猫洗脸,力道很轻。
“没有出差,是去拿点东西,”谢淮舟帮他理理发丝,“知道今天是你妈妈祭日,所以刚才赶回来。”
顾谨亦顿住,他没想到谢淮舟会知道。
但他移开跟谢淮舟对视视线,低声道:“这也不是什大事,也,也不是很难过。”
他把碟放在苏淼相片前,碟留给自己,就像苏淼还在世时候那样。
然后他就在小书房里待天,借口工作,不让任何人打扰。
他给自己倒点酒,喝得很慢。
其实苏淼在世时候他根本不会喝酒,是她走以后,他没人管,才学会。
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用,他慢慢地趴在桌上睡过去。
他想,如果苏淼还在,看见他现在模样,是会欣慰他终于有个家庭和归处,还是会心疼他受欺负?
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他这边吧。
她也许帮不他任何事,但起码会在他伤心难过时候,给他个拥抱。
顾谨亦脸贴在袖子上,温热眼泪弄湿小片布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陪谢淮舟去见他外公,他好像比以往还要想念苏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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