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不许他喝酒,不许他熬夜,不许他不吃早饭,却也会抱着他去看镇子上玻璃展会,给他买漂亮玻璃盒子,装着他仅有点宝贝。
他跟傅沉做.爱,在每个星辰降临夜晚。
他喜欢傅沉眼睛,那双黑色眼睛里满是他倒影,看着他像看什独无二宝贝。
于是他沦陷在这片爱意里,误以为自己也是很幸运。
虽然患上基因病,虽然失去感知力,从指挥系退学。
水声潺潺,天地寂寂。
谢淮舟又望岸边教堂眼,千二百年间,也不知道这座教堂见证过多少爱与离别.
顾谨亦被熟悉海风味信息素包围着,又做个很长梦。
梦里他回到疗养院,在附近森林里捡到个满头是血,昏迷不醒人,看就很危险。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把这个人带回来,可能因为他那时候刚检查出基因病,又不得不从指挥系退学,生活变成片茫茫灰,胆子反而变得更大。
顾谨亦之间,嘲笑着他自不量力。
他早就变成个陌生人,没有让顾谨亦不再哭泣资格。
他伸出手,轻轻擦掉顾谨亦眼泪。
那眼泪是温热,却很快变得冰凉。
他有很多话想跟顾谨亦说,但错过对时机,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但神明却赐给他这样好个爱人,愿意在这片蛮荒之地,倾尽所有爱他。
如果不是傅沉后来言不发地扔下他,他也许会成为世上最幸福倒霉蛋.
顾谨亦这个梦做得很长,但他第二天醒来时候,把昨夜经历跟这个梦都忘个干二净。
他醒来后第眼看见就是坐在窗边谢淮舟,还穿着昨天衣服,张略显疲惫脸,沉默地看着他,像是彻
他把这个人带回他疗养小别墅,给他做简单包扎,喂他珍贵修复药水,并且把他藏起来。
在这个人沉睡时候,他发现这人身上有张烧半身份卡,上面写着“傅沉”二字。
他握着这个烧毁卡片,不着边际地想,如果傅沉是个坏人要怎对付他,是拿铁锅砸他还是拿昏迷喷雾喷他,想得颇为认真,跃跃欲试。
但醒来后傅沉没有变成个坏人。
他变成个冷淡又强势混蛋,气得他吱哇乱叫,然后又把他搂在怀里亲吻。
过好会儿,他才低声说:“他没有不要你。但他确实是个混蛋,忘他吧。”
他问顾谨亦:“代替他重新爱你,好吗?”
顾谨亦没有回答他好不好。
因为在他问出这句话时候,顾谨亦就因为哭得太累,趴在他怀里睡着。
他很轻,靠在谢淮舟身上像没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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