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说得这好,”舅妈边走,边小声说道,“这与他对们那位可怜朋友态度可不致呀。”
“们也许受蒙骗。”
“这不大可能,们是听知情人亲口说。”
大伙来到楼上宽阔走廊,给领进间漂亮起居室。起居室新近才布置起来,比楼下房间更优雅,更明亮。管家太太告诉大家,说这屋子刚刚收拾好,是专供达西小姐享用,她去年来彭伯利,看中这间屋子。
“他确是个好哥哥。”伊丽莎白面说,面朝扇窗户走去。
些过分,随即又越发惊奇地听到女管家说道:“从没听他说过句冲人话。从他四岁起,就跟他在起。”
伊丽莎白觉得她夸奖得太离奇,太不可思议。她向坚定不移地认为,达西不是个性情和悦人,如今这话激起她深切关注,她很想仔细听听,幸喜舅父开口说道:
“值得如此称道人,实在寥寥无几。你真算运气,碰上这样位主人。”
“是,先生,是运气,就是走遍天下,也碰不到个更好主人。不过常说,小时候脾气好,长大脾气也会好。达西先生从小就是个最温和最宽厚孩子。”
伊丽莎白几乎瞪大眼睛盯着她。她心里想:“这能是达西先生吗?”
雷诺兹太太预料,达西小姐走进这间屋子,定会很高兴。“达西先生总是这样,”她接着又说,“凡是能使妹妹高兴事,他总是说办就办。他对妹妹真是无所不可。”
剩下来只有画廊和两三间主要卧室,还要领着客人看看。画廊里陈列着许多油画佳作,可惜伊丽莎白对绘画窍不通。有些作品在楼下已经看过,她宁可掉头去看看达西小
“他父亲真是个不起人。”加德纳太太说。
“是,太太,他真不起。他儿子跟他样,对穷人也那和蔼可亲。”
伊丽莎白听着,觉得惊奇,疑惑,急巴巴地想再听听。雷诺兹太太随便说到什别事,都提不起她兴趣。她谈到画像,房间面积,家具价格,但都无济于事。加德纳先生认为,女管家所以要过甚其辞地夸赞主人,无非出于家人偏见,因此觉得很有趣,马上又引到这个话题上。等大伙起往主楼梯上走时,雷诺兹太太津津乐道地谈起达西先生众多优点。
“他是天下最好庄主,最好主人,”她说,“他不像如今放荡青年,心只为自己打算。他佃户和用人没有个不称赞他。有人说他傲慢,可真看不出来他有什傲慢地方。依看,他只是不像其他青年那样夸夸其谈罢。”
“照这说来,他有多可爱啊!”伊丽莎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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