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没有作声,两人又陷入沉默,直到又走下舞池时,达西这才问她是否常和姐妹们到梅里顿转悠。伊丽莎白回答说常去。她说到这里,实在按捺不住,便又添上句:“你那天在那里碰见们时候,们刚结识位新朋友。”
这话立即产生效果。达西脸上顿时蒙上道轻蔑阴影,不过他句话也没说。伊丽莎白尽管责怪自己性情软弱,还是说不下去。最后,还是达西先开口,只见他神态窘促地说道:“威克姆先生天生副讨人喜欢模样,当然也就容易交上朋友——至于能否和朋友长久相处,那就不大靠得住。”
“他真不幸,竟然失去你友谊,”伊丽莎白加重语气说道,“而且弄得很可能要吃辈子苦头。”
达西没有回答,似乎想要换个话题。就在这当口,威廉·卢卡斯爵士走到他们跟前,打算穿过舞池走到
诫她别做傻瓜,别光顾得迷恋威克姆,而得罪个身价比他高十倍人。伊丽莎白没有回答,只管走下舞池,惊奇地发现自己受到这般礼遇,居然能和达西先生面对面跳舞,她还发现身旁人们见此情景,脸上同样露出惊讶神情。他们俩声不响地站会儿,伊丽莎白曾想这两曲舞可能要沉默到底,起先决定不去打破这种沉默。后来她又突然异想天开,觉得逼着舞伴说说话,可能会更有效地惩罚他,于是她就跳舞稍许议论几句。达西先生回答她话,接着又闷声不响。停几分钟,伊丽莎白又第二次跟他搭话:
“现在轮到你说话啦,达西先生。既然谈跳舞,你就应该谈谈舞厅大小和舞伴多寡。”
达西笑笑,告诉她说,她要他说什他就说什。
“很好。你这个回答眼下还说得过去。也许过阵会说,私人舞会比公共舞会有趣得多。不过,现在们可以默不作声。”
“这说,你跳起舞来照例要说说话啦?”
“有时候要。你知道,人总要说点话。声不响地在起待上半个钟头,这看上去有多别扭。不过,为某些人着想,应该把谈话安排得让他们说得越少越好。”
“在眼前这件事情上,你究竟是在照顾你情绪,还是认为在迎合情绪?”
“兼而有之,”伊丽莎白狡黠地笑道,“因为总是感觉们两人性格十分相似。你生性都不好交际,沉默寡言,不愿开口,除非想说几句鸣惊人话,让世人当作格言来流传千古。”
“看这不大像是你性格,”达西说,“至于性格是否很像你说这样,也不便姑妄论之。你定认为你形容得恰如其分啦。”
“当然不能给自己下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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