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极为高兴。贝内特太太硬要认为,这次舞会是专为恭维她的大女儿才举行的。而且这次是宾利先生亲自登门邀请,而不是客套式地发张请帖,这叫她越发得意。简心里想象着这个夜晚该有多么快活,既可以和两位女友促膝谈心,又可以受到她们兄弟的殷勤侍候。伊丽莎白乐滋滋地想到,她既可以跟威克姆先生纵情跳舞,又可以从达西先生的神情举止中印证一下她所听到的一切。至于凯瑟琳和莉迪亚,她们可不把开心作乐寄托在一件事或某个人身上,因为她们虽说也像伊丽莎白一样,想和威克姆先生跳它半个晚上,但舞会上能满足她们的绝不止他一个舞伴。不管怎么说,舞会毕竟是舞会。就连玛丽也对家里人说,她不妨也去凑凑兴。
“我只要能充分利用上午的时间,”她说,“也就足够了——我想偶尔参加几次晚会并没有什么损失。我们大家都应该有社交生活。我像许多人一样,也认为人人都少不了一定的消遣和娱乐。”
伊丽莎白眼下真是太快活了,虽然她本来与柯林斯先生不大多话,可现在却情不自禁地问他想不想接受宾利先生的邀请,如果想接受,觉得参加晚会是不是合适。出乎伊丽莎白的意料,柯林斯先生在这个问题上毫无顾虑,绝不害怕大主教或凯瑟琳·德布尔夫人指责他,他要大胆地跳跳舞。
“告诉你吧,这样一个舞会,主人是个有名望的青年,宾客又都是体面人,我绝不认为会有什么不良倾向。我非但不反对自己跳舞,而且希望当晚诸位漂亮的表妹都肯赏我个脸。伊丽莎白小姐,我就趁这个机会邀请你陪我跳头两曲舞。我优先选择你,希望简表妹能归结到正当的理由上,别怪我对她有所失敬。”
伊丽莎白觉得自己上了大当。她本来一心打算跟威克姆先生跳那头两曲舞,不想却冒出了柯林斯先生!她快活得太不是时候了。不过事情已经无可挽救了。威克姆先生的快乐和她自己的快乐只得往后推一推了,她还是尽可能欣快地接受了柯林斯先生的邀请。但是,一想到他这番殷勤还带有更深的含义,她也丝毫没有为之高兴。她现在第一次意识到,柯林斯先生已从她们姐妹间选中了她,认为她配做亨斯福德牧师住宅的主妇,而且当罗辛斯没有更合适的宾客时,她可以凑数跟着打打四十张。她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证实,因为她察觉柯林斯先生对她越来越殷勤,听见他屡次三番地恭维她聪明活泼。虽然她对自己的妩媚产生的这般效力只觉得惊奇,并不感到得意,但是母亲不久就跟她说,他们俩可能结为良缘,这叫她做母亲的感到中意极了。伊丽莎白只能权当不理会她的意思,因为她非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