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笑声,“可第次见到你,不是在你家,是在相城高铁站出口。”
只是季书言早就不记得,只有他还遍遍地回忆那次初遇,高挑冰冷年长男性,看上去不沾烟火气,覆盖在他额头上手却很柔软。
季书言没再问下去,他确实不记得什相城高铁站,更何况现在追问也没有什意义。
他深呼吸几口气,伸手推开段执,“滚下去。”
段执却没有动,反而抓住他手,眨不眨地望着他。
他不是个喜欢逃避人。
要是换作平常,他早就巴掌扇过去,但是面对段执,不知道为什他甚至心存侥幸,想给这个年轻人个台阶。
他抬手捂住眼睛,哑着声音道,“你喝醉,发什疯。”
如果段执顺着走下来,诚恳道歉说他只是时冲动,他也不是不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但段执打破他期待。
季书言酒彻底醒。
他本来就是半醉不醉,被段执压在身下亲时候,他每寸感官非但没有迟钝失灵,还变得更加敏感。
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段执身上热度,舌尖舔舐过他唇珠带起阵战栗,修长宽大手牢牢地摁着他,手指强势地插入他指缝,暧昧地摩挲着……
疯。
季书言想,他从没有想过他会被个小他十三岁男人按住告白,而这个人甚至还是他侄子朋友,是他当作后辈样接纳人。
有瞬间季书言甚至觉得段执会再做些什,身体忍不住紧绷,做出防御姿态。
但段执什也没有做。
他只是望着季书言,月色太明亮,落在他眼睛里,像湖上雾气,也像凝住泪光。
他轻声问
“很清醒,季叔叔,你醉,但没醉,不是时冲动,”段执平静道,“你可能不会信,但从第次见你就喜欢你,你站在面前,给递把伞,记好多年。”
季书言心口沉下去。
冥顽不灵。
他把手稍微从眼睛上挪开点,皱着眉,“跟你第次见面,明明是在春天,也没有给你伞。”
虽然他认识段执要更早点,但他跟段执真正会面,明明是季圆把段执带回来吃饭那次。
明明外面温度不低,季书言却突然觉得冷,不自觉地抖下。
片刻前他们起坐在沙发上,喝着酒谈生活琐碎,气氛甚至称得上温馨,可此刻这丝温情却荡然无存,只留下满地狼藉。
空气里阵死寂,只有急促呼吸声。
段执还在看他,唇角带着丝血痕,是他刚才咬破。
季书言不想跟段执对视,他脑子其实还有点懵,根本不敢相信刚才都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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