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儿,心里像被戳下,又酸又软,还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说不出什软话,只能轻轻颔首,又说句,“知道。昨晚事,还没说谢谢你。”
段执顿,触及季书言湿润眼睛,又说不出话
他低声道,“昨天是跟朋友起去,去是熟人酒吧,所以才放松警惕。后来朋友跟酒吧老板有事情先走,本来也准备回家,但是恰好有消息要回,就在吧台上耽搁会儿。等再站起来,走出酒吧大门,就觉得不对劲。”
他看段执眼,“知道这是疏忽,但当时要是来不及把自己锁进车里,也会直接报警,就近找人求助。后来也看见跟着人,个子不高,小眼睛,穿件花色衬衫,二十几岁样子。”
听到这里,段执还有什不明白。
季书言肯定是低头回消息时候,酒杯里被人下药,偏偏他光顾着看手机,根本没发现。
他按按鼻梁,简直不知道该说什好。
被人捡走,欺负,丢在廉价小旅馆里,今天你就不是坐在对面,而是在医院里检查全身。”
段执越说越觉得上火,心里却阵后怕。
昨天他们发生这点身体接触,季书言都副要以死谢罪样子,如果真出事情,他想不出季书言会崩溃成什样。
季书言沉默会儿,自知理亏,低声道,“你说得对,这是疏忽。”
他很少有这低眉顺眼时候。
“你是不是傻,”段执脸色阴得骇人,“酒吧里酒除非是从吧台刚拿出来,你盯着送上来,否则都不许喝,你怎知道旁边站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想想,又,bao躁道,“不行,你还是别去。这还是熟人酒吧,你要是去陌生人酒吧,还不知道酒保有没有问题。”
季书言句也不反驳,安静低头喝粥。
他轻轻瞥段执眼,心里其实挺吃惊,他昨天给段执打电话,只是因为他考虑到段执离他最近,来得最快。
但他心里觉得,段执跟他非亲非故,能搭救他把就算仁至义尽,根本没想过段执还会再精心照顾他晚上,远比他想得成熟可靠。
他年纪轻轻就当医院主任,日常只有他把犯错新手医生教育得狗血淋头,如今真是天道好轮回,轮到他被个小十三岁男生指着鼻子教育。
偏偏他还没法反驳,真是憋死他。
季书言无意识地咬下嘴唇,等房间里安静下来,段执不准备再训他,才又说道,“昨天真是个意外。”
段执抱着手臂,冷笑下,“怎个意外法,说来听听。”
季书言自己也对昨天事情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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