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上放着
个保鲜盒，上面还贴
个便签。
拿下来看，便签龙飞凤舞地写行字——“给季叔叔当夜宵。”
季书言看好几秒，这显然是段执写
，季圆字都规规矩矩，也不会叫他“季叔叔”。
他把保鲜盒拿出来，发现里面是做好两个饭团，都不算太大，馅料却塞得鼓鼓囊囊。
他把饭团拿出来简单加热下，就着热牛奶吃掉，味道无功无过，但蟹柳和牛肉都是他喜欢，可以在疲惫夜晚快速抚平焦灼肠胃。
好在章蕊很买账，捧场地握拳点头，软嘟嘟肉也跟着颤，“嗯！”
季书言笑笑，但是随即又看见这个孩子手上滞留针，笑容又淡下去。
他跟章蕊聊几句，又去询问另外几位病人，有还需要调整治疗方案，忙碌个上午，中午时候才能坐下来吃碗面，勉强闭目养神半个小时，又去跟医院部门开会.
等到季书言再进家门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今天下班还不算晚。
他推开门，把车钥匙扔在玄关上。
医院配早餐，正在床上玩洋娃娃，看见季书言来，甜乎乎地笑下，“季医生好。”
她叫季书言是跟大人学，爸爸妈妈都叫季书言医生，她也就有样学样。
季书言也笑下，“你好。”
他从口袋里摸个消过毒小玩具递给她，“给你。”
小孩子总是喜欢这种意外之喜，章蕊也样，开心地拍拍床。
洗杯子时候，季书言边冲水边想，下次段执再过来借宿，他可以勉为其难
别墅里片漆黑，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他自己影子映在地板上。
季书言在门口站几秒，暑假刚过去，前阵子季圆天天住在家里，昨天又带着段执起回来，虽说有点吵吵闹闹，但也有种带着烟火气热闹。
今天真冷清下来，倒又滋生另种寥落情绪。
他走进厨房，准备喝个冰水，顺便看看有什
吃，刚才直在给病人做诊断，到现在他还没吃晚饭。
但他打开冰箱看，却愣住。
季书言摸摸她头，开始例行询问，章蕊都很听话地回答。
她爸妈很忙，不是每时每刻都能陪在身边，现在坐在床边是护工，帮章蕊补充些小孩子回答不问题。
他是心外科医生，早就见惯生离死别，会用专业态度面对病人，但这个小女孩实在太乖，总让他想起小时候季圆，他有时候会忍不住多对她温和几分。
“今天章蕊小朋友也表现很好。”他学着别医生哄小孩儿，却不伦不类，语气也有点生硬。
没办法，他哄过孩子也只有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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