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里去。跷过黑洞,你就路春风。”白灵真当回事追问起来,黑洞意味着般灾祸,还是彻底毁灭?是指不治之症,还是指挨黑枪上绞架,塞枯井,甚至z.sha吊跳涝池?她装出轻松不在乎神气:“姑父,你说明白点,好防备着。”朱先生也笑着说:“你防备着点好。”白灵还想问个究竟,姑妈却插话说:“你甭听你姑父胡掐昌算。他是跟你说笑哩!”转过脸对丈夫流露出数责备:“年轻轻娃嘛,你给她算啥哩掐啥哩?吓娃做啥哩!”有意岔开话题问起妹子家皮货铺子生意。朱先生理会妻子眼色反而笑起来:“知道灵灵信西学不信八卦,才跟她故意笑哩!”白灵坦然地说:“姑妈放心吧,不会吓出毛病。岂止左侧有黑洞?前头后头,左首右首,生都布满陷阱。可以说整个中国现在就是个大黑洞,咱们全都在这黑洞里头。”
朱白氏顶关心是侄女婚事,现在好不容易得到和白灵见面机会,心诚意笃地要尽番作为姑妈责任,企图松动弟弟嘉轩父女之间死结:灵灵,你咋今儿想起来看姑妈咧?”白灵毫不迟疑地回答,声调里颤动着真切娇气:“成年成月天天都在想着姑妈。好姑妈你想想,而今有家难归只剩你个亲人啦……”朱白氏倒真被侄女感动。朱先生悄然退出寝室前院书房去。朱白氏便斟酌字眼探问:“你跟鹿家老二还拉扯着?”白灵做出坦荡无掩声调说:“早先几年们都私订终身哩!那阵儿都小都不懂啥。现在都大懂得道理,觉得不合适又拆散,只是般乡亲乡党有点来住,再没啥拉拉扯扯事。”朱白氏听着就很惊诧,白灵说着私订终身这种伤风败俗悖于常情事,跟说着今庄稼长得好或不好样平淡,样无所顾忌,便不禁不住撇着嘴角鄙夷地骂:“灵灵,你脸皮真厚!”白灵委屈地叫起来:“姑妈,是你问,才踉你说呀!你问能哄你吗?”朱白氏说:“你看你说这号事神气,跟喝米汤样,脸连红下下都没有,你脸皮还不厚?”白灵故意抹下脸颊,顽皮地盯着姑妈说:“姑妈,你忘自小就不会脸红!”朱白氏不为所动,语意反而更重铁硬:“你不脸红你爸可脸红,你脸皮厚你爸可脸皮薄,你不要脸你爸可是要脸人!”白灵再也撒不出娇来:“姑妈,来看你,你倒骂?”朱白氏依然冷着脸:“你看做啥?你连你爸你妈都能丢舍,还在乎?”白灵受到当头捧击,下子无所措起来,慈爱可亲姑妈下子变得冷峻如铁,心里顿时产生沉重失望而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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