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瞩出丝黑娃影踪也好。那样话你就立下大功!”
第三天夜里,鹿子霖敲响小娥窑洞门板。他刚刚从贺家坊喝酒回来。贺耀祖见挂在贺老大坟上引魂幡怒不可遏,指挥族人把贺老大家老三辈祖坟从贺氏坟园里挖走,业已腐朽骨殖和正在腐烂尸体全都刨出来扔到沟里去。贺耀祖置备酒席庆贺,邀集本仓头面人物赴宴。田福贤俗守夜不出仓戒律谢辞邀约。鹿子霖痛痛快快喝通顿,夜深人静时分吸着麦苗青草清新气息,浑身轻松地从村子东边慢坡道上下来,走进小娥独居窑院。窑里传出小娥睡意朦胧惊恐万状问话声。“你大。”鹿子霖说,“甭害怕。是你大。”
木门闩眶哧滑动声门开扇,鹿子霖侧身进去随手关上木闩,窑里有股霉味烟味和股异香相混杂,他鼻膜受到刺激连连打三个喷嚏。“甭点灯,省得招惹人眼。”鹿子霖听见黑暗中小娥拼打火镰火石就制止,“凳子在哪达?炕边在哪儿?啥也看不见。”“在这儿。”小娥说。鹿子霖就觉着只软软手抓着他胳膊牵引他坐到条板凳上,从那种异样气味判断,小娥就站在他右侧,可以听见她有点喘急呼吸声息。“大呀,托你办事咋个向?”小娥说话气浪吹到他耳鬓上。“说好说妥,全按你想说成。”鹿子霖爽气他说着,压低声儿变得神秘起来,”还有句要紧话不敢对你说。你女人家嘴不牢捅出去,不说你不说黑娃,连也得倒灶!”小娥急切切他说:“大,你放心说。不是鼻嘴子娃娃连个轻重也掂不来?”鹿子霖黑暗里摇摇头说:“这话太紧要太紧要!随便说太不保险。”小娥无奈地问:“大呀,你信不下咋办……那要不要给你赌咒?”“赌咒也不顶啥。”鹿子霖从凳子上站起来,字板说:“这话嘛得、睡、下、说。”小娥像噎住似低声说:“大——”鹿子霖断然说:“这会儿甭叫大。快上炕。”
鹿于霖在黑暗如漆窑洞里站着,对面小娥近在咫尺鼻恩可感,他没有伸出双臂把她挟裹到炕上去,而是等待小娥举动。小娥没有叫喊,没有朝大大脸上吐唾沫,只是站着不动也不吭声。听见声呢喃似叹息,站在他对面影柱儿朝炕那边移动,传来脱衣服响声。鹿子霖心底已经涌潮,手臂和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栗,他丢剥夹褂儿又褪下夹裤,摸到炕边时抖掉布鞋就跷上炕去;当他屁股落到炕上时感到阵刺疼,破烂炕席扎刺进皮肉去;他顾不得疼痛,揭开薄薄被子钻进去。小娥羞怯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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