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不觉得有什,可现在却十分渴望他回到厢房里来。他和她新婚之夜仅有回那种事,并没有留下欢乐,也没有留下痛苦,他刚进入她身体就发疟疾似颤抖起来,吓她跳,以为他有羊癫风,甚至觉得很好笑。现在她已从无知到有知,从朦胧到明晰地思想着他颤抖,渴望自己也起和他颤抖。那是个梦。梦里她和他起厮搂着羊癫风似颤抖,奇妙颤抖滋味从梦中消失以后就再也难以入眠,直到天不亮起来先给爷爷后给阿公阿婆去倒尿盆。她平时走进里屋看见阿公阿婆伙条被子打对儿睡在两头无所反应,端他们夜里排泄黄蜡蜡盆尿就转身走。这天早晨,当她照例去端尿盆时,看见闭着眼阿公和阿婆,突然想到那种颤抖,阿公和阿婆昨夜大概刚刚颤抖过。她开始失眠,整夜睡不着,对于那种颤抖再不觉得好笑而变成种焦灼渴望。
她到场院麦秸垛下去扯柴禾,看见黑娃野女人小娥提着竹条笼儿上集口来,竹条笼里装着捆葱和捆韭菜,小娥双秀溜小脚轻快地点着地,细腰扭着手臂甩着圆嘟嘟尻蛋子摆着。“她原先看见觉得恶心,现在竟然忌妒起那个婊子来,她大概和黑娃在那孔破窑里夜夜都在发羊癫凤似颤抖。当她挎着装满麦草大笼回到自家洁净清爽院庭,就为刚才邪念懊悔不迭,自己是什人媳妇而小娥又是什样烂女人,怎能眼红她!她相信丈夫是干大事人,更相信他是忙得抽不出时间回乡,将来衣锦还乡才更荣耀。可是过年兆鹏未归。就引起她失望也引起疑心,再忙也不会连过年都不回家呀。她在极度失望和令人恐惧猜测中度过新年佳节,强装笑颜接待亲戚。
鹿子霖看出儿媳笑颜是装出来,他走趟西安回到屋里就向所有人自豪地宣布:“嘿呀!兆鹏到上海去!”整个家庭里立即腾起欢乐气氛。鹿子霖故意大声问回家来二儿子兆海:“上海路怎走?听说还要坐火车?”兆海很详细地告诉父亲,先骑马出潼关,再坐船过黄河,再……
她失望和猜疑扫而空,情绪顿然焕发起来,当晚又梦见和兆鹏发羊癫风似颤抖起来。颤抖过后,她惊奇地发现那个从她身上扬起脸不是兆鹏而是兆海。第二天看见兆海从她手里接饭碗时就不由脸红心跳。随后她又梦见和黑娃在搭颤抖,那是她清扫院庭到门外脏土时,看见黑娃于微明中扛着木模和青石夯走过村巷……更糟是昨夜竟然梦见和阿公鹿子霖在搭颤抖,阿公在她身上扬起脸时下子羞,仓皇跑。种种怪梦整得她心虚气弱,不敢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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