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也不好意思。可是,他是父亲好朋友,来是和他商议天真事,就是被父母看见也有说。又舍不得走,呆呆坐着,脸上不由发热。看着水边上小蜻蜓,飞飞,落在莲花瓣上;落会儿,又飞起来。南边大桥上,来来往往不断人马,象张活动图画。桥下有几只小船,男穿白,躬躬摇桨,女藏在小花伞下面,安静,浪漫:阵风带着荷香,从面上吹过。她收回神来,看他眼,他眼正盯着她笑涡,两人眼遇到块,定定,轻轻移开,茶房来收拾汽水瓶子。
“们划船去?”
“该回去!”
“咱们不租这小破船,上董事会去借好!”
她未置可否,可是由他拿着小伞。
船停在柳荫下,她还打着小伞,看水中倒影,正在自己面部上浮着几个小鱼。
船上玩半天,决定回学校去,可是小赵拦住她,非去同吃饭不可。不好意思。可是赵先生决不拿自己当个小学生看,而是用成人对成人那种客气劝留,所用话正是父亲留客吃饭时用那些。又不好意思拒绝。人家拿成人待,怎好和人家耍孩子脾气。去吧。
要菜要饭,给饭钱与小账,小赵神气与态度都那老到,自然:决不象中学生那样羞羞愧愧从小口袋里掏钱。秀真觉得处处比不上他,他懂得切。吃完饭,无论怎样该回学校,赵先生也不再拦阻,并且依着她主张,二人在园内就分手,她往南,他往北;他没坚决要求陪她同出去。大方,体谅。
离开他,秀真觉得身上轻好些,走得很快,似乎由成人又回到欢蹦乱跳打篮球女学生。可是心里并没忘他,有点怕他,又说不上他毛病在哪块。块儿吃汽水,划船,吃饭,个梦境实现,心里确是受激动。他不可怕,为什怕他呢!他没说句错话,他没偷偷拉手,他不是坏人。他多温柔!边走边思索,走着走着忽然立住,恍忽似乎丢什东西。摸摸身上,想想,什也没丢,水里影儿现出自己伞:蹲下照照脸,还是那样,胖胖,笑涡旋着点红色。跟他在块是没危险。妈妈老咐嘱小心男人,那要看是哪个男人。跟好男人块玩玩,有什损害呢?立起来,向后撩撩头发。身后走着对夫妇,男比女大着许多,男抱着个七八个月大胖娃娃。秀真爱这个胖娃娃,愿意过去把娃娃接过来,抱会儿。结婚定是很有趣。看看那个女,不见得比自己岁数大,小细手腕,可是乳部鼓鼓着;小妈妈,胖娃娃,好玩!胖娃娃转过脸向秀真笑笑,跟着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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