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讲情理,何必定跟他呢!”
方墩连头带脖子致摇摇。“说着容易呀,离婚:吃谁去?”
“难道咱们就不会找个事作?没结婚时候就不想出嫁;及至结婚,事事得由作主。丈夫向摇头,好,咱马上还去作事;闲气,受不着!”
“可是你有那个本事,没有呀!”方墩含着泪说。
邱太太忘,妇女不都是大学毕业。可是既然这说,不便再改口——她是以“个性强”自命。“那也没关系,叫他给你生活费呀。真凭实据,他是对你不忠,叫他拿钱!”
“他也得有哇!”方墩心里更难过;“当初他作军官时候,钱来得容易去得快。军队解散,他闲就是二年,大吃大喝惯,叫他省俭,不会。入财政所之后,是把死拿,能把过块是块,毛是毛。可是薪水是有定,任凭怎省吃俭用,还能都剩下?就说都能剩下,共能有几个钱?哎!都是命苦,谁叫没个儿子呢!设若有个儿子,他管保不敢闹娶小!并不是不跟他闹死闹活吵哇,可是咱们妇人任凭怎精明,没儿子到底堵不住丈夫嘴!其实没儿子能都怨吗?他年青时候,胡逛八扯:哎,什也不用说,命苦就结!”吴太太叹口长气。
谈到没儿子,邱太太心中也不好受。可是为显出个性强,不便和方墩同叹气。“也没儿子,也极愿意得个小孩,可是结婚这几年也没有过喜,没有就没有吧,才不在乎!知道邱先生也盼着有个小孩,可是他,他连对皱下眉也不敢,哼!”
方墩和纸板对坐不语。方墩没得着点安慰,纸板心中也不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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