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又下大雨。猫城雨似乎没有诗意刺动力。任凭怎样镇定,也摆脱不开种焦躁不安之感。墙倒屋塌声音阵接着阵,全城好象遇风海船,没有处,没有刻,不在颤战惊恐中。毁灭才是容易事呢,想,只要多下几天大雨就够。决不是希望这不人道事实现,是替猫人们难过,着急。他们都是为什活着呢?他们到底是怎活着呢?还是弄不清楚;只觉得他们历史上有些极荒唐错误,现在人们正在为历史罪过受惩罚,假如这不是个过于空洞与玄幻想法。
“大家夫司基”,又想起这个字来,反正是睡不着,便醒着作梦玩玩吧。不管这个字,正如旁许多外国字,有什意思,反正猫人是受字害处不浅,想。
学生们有许多信仰大家夫司基,又想起这句话。要打算明白猫国切,非先明白些政治情形不可。从地球上各国历史上看清楚:学生永远是政治思想发酵力;学生,只有学生心感是最敏锐;可是,也只有学生热烈是最浮浅,假如心感敏锐只限于接收几个新奇字眼。假如猫学生真是这样,只好对猫国将来闭上眼!只责备学生,知道,是不公平,但是不能不因期望他们而显出责备他们意思。必须看看政治。差不多夜没能睡好,因为急于起去找小蝎,他虽然说他不懂政治,但是他必定能告诉些历史上事实;没有这些事实是无从明白目前状况,因为在此地日子太浅。起来很早,为是捉住小蝎。
“告诉,什是大家夫司基?”好象中迷。“那便是人人为人人活着种政治主义。”小蝎吃着迷叶说。“在这种政治主义之下,人人工作,人人快活,人人安全,社会是个大机器,人人是这个大机器个工作者,快乐安全工作着小钉子或小齿轮。确不坏!”“火星上有施行这样主义国家?”
“有是,行过二百多年。”
“贵国呢?”
小蝎翻翻白眼,心跳起来。待好大半天,他说:“们也闹过,闹过,记清楚;们向来不‘实行’任何主义。”
“为什‘闹过’呢?”
“假如你家中小孩子淘气,你打他几下,被知道,便也打小孩子顿,不是因他淘气,是因为你打孩子所以也得去打;这对于家务便叫作闹过,对政治也是如此。”
“你似乎是说,你们永远不自己对自己事想自己办法,而是永远听见风便是雨随着别人意见闹?你们永远不自己盖房子,打个比喻说,而是老租房子住?”“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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