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彼此推挤苦痛便减少些,因而冲突也就少些。这可以叫作以痛治痛方法。
只顾看人们,老实说,他们给种极悲惨吸诱力,似乎不能不看他们。
说,只顾看人,甚至于没看那列房子是什样子。似乎心中已经觉到那些房子决不能美丽,因为股臭味始终没离开鼻子。设若污浊与美丽是可以调和,也许判断是错误,但是不能想象到阿房宫是被黑泥臭水包着。路上人也渐渐不许抬头:自要走近他们,他们立刻是声喊叫,猛退出老远,然后紧跟着又拥上。
城里猫人对于外国人畏惧心,据看,不象乡下人那厉害,他们惊异都由那喊倾泻出来,然后他们要上来仔细端详。设若在路上站定,准保永远不会再动,他们定会把围得水泄不通。万个手指老指着,猫人是爽直,看着什新鲜便当面指出。但是到底不能把地球上人类好体面心除掉,真觉得难受!万个手指,都小手枪似,在鼻子前面伸着,每个小手枪后面睁着两个大圆眼珠,向着发光。小手枪们向上倾,都指着脸呢;小手枪们向下斜,都指着下部呢。觉得非常不安,恨不得步飞起,找个清静地方坐会儿。勇气没有,简直不敢抬头。虽不是个诗人,可是多少有点诗人敏锐之感,这些手指与眼睛好似快把指化看化,觉得已经不是个有人格东西。可是事情总得两面说着,不敢抬头也自有好处,路上坑坎不平和滩滩臭泥,设若是扬着头走,至少可以把下半截弄成瘸猪似。猫人大概没修过回路,虽然他们有那久远历史。似乎有些顶看不起历史,特别是那古远。
幸而到大蝎家,这才看明白,猫城房子和在迷林住那间小洞是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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