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许久
终于说出口
。
3
“你
样子变不少啊。”吴美子坐在位子上说道。
点点头“是啊美子同样变许多啊。”
“就说嘛。”她笑笑。
吴美子回过头问。模棱两可地点点头。
“是学校老师吗平常很累吧。”
然后吴美子好像对她丈夫描述
下状况中年美国人则笑着应声。他笑起来时候脸上瞬间布满道道细长皱纹简直是画出幅杂乱图画。怔怔地望着他。
“拿多少啊”老太太问。时没听明白她便举起粗大手掌不经意地拍下肩膀“哎呀就是工资”O
“啊,三十万左右……”勉强算三十万吧暗暗窘迫地嘀咕。
吗”“老娘同志”依旧威风堂堂“好久不见,本守。”
“就是啊毕业之后头回见。”
“是啊两年半还是三年半这段时间做什
去”
“服兵役回来然后……”
“呵呵……那就明白。参军退伍然后上班结婚。哟还没结婚吗”
“这茶馆也变啊以前象牙塔可没这吵闹。”
然而也有没变东西。她笑起来时眼圈和鼻梁间细纹依然如初。看眼之后忽然感觉浑身乏力阵轻微晕眩倏地席卷全身。感到某个要害部位被别人温柔指尖轻轻抚摸般瘙痒和某种深藏于体内慢性疾病莫名复发般疼痛。
“变漂亮啊都认不出来。”
“哎哟谢谢
“够辛苦这钱够过日子吗”
“做老师哪里只看钱啊。”说完自己都不相信。
“对呀有意义啊。以前你对钱就有点迟钝经常不按时还酒钱拖上几个月不是吗”
老太太豪放地哈哈大笑则小声附和着。前排男人和女人同样是哈哈大笑刚落哄堂大笑又起。美国人把胳膊搭在吴美子肩上露出臂金黄发亮汗毛。他扬起粗厚手掌掠过她耳廓滑下脖子轻轻抚摸她肩膀。而则以种钦佩目光看着这个素不相识外国人爱抚位熟识韩国女人。无论美国人说什她都回应“yes,darling,yes,darling”。她虽是英文科班出身但头回知道她英语说得这好,而且也头回感受到短短句“darling”竟会如此甜蜜。
“听说金长寿在找你呢。他在牢里。”
“还没结呢。”
“上来吧本守君。不是去市区吗送你程。”
和她母亲同坐在后排。汽车开始起步吴美子母亲开口问道“看样子在附近上班啊在哪里”
大概指指窗外后方处。身后陡坡上摇摇欲坠般破旧建筑渐行渐远慢慢连成条直线。
“在那个楼是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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