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说启东仍然像长发还在头上样朝后甩下脑袋再用手划拉头发。
“哥请你喝杯吧。”启东把拽住大杞胳膊。
“就当纪念今天剪短发请客。”
大
“哎哟妈眼睛还挺贼啊。哥你看喝酒。”
据大杞所知启东这家伙绝对不喝酒。在拆迁房带没人不知道启东是个铁公鸡般勤俭家伙。他上身常穿件五彩斑斓衬衫裤子也必定是套拉在屁股上。他在甜甜棒工厂里上班只要张嘴全是厂里女工事。身旁但凡有年纪相仿女孩子经过非得含着手指吹声口哨否则浑身不自在。夜晚堤坝上大杞也经常听见他唱流行歌曲。
而且这小子还留着头长发他最神气时候便是耍酷地把这乌黑油亮长发顺上圈。得空还要掏出小镜子好好端详几番自己发型。
“不过哥啊这太阳都落,你这是干吗去啊”
启东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喝醉似身子晃个不停嬉皮笑脸地说道。而且他这笑法也颇有门道嘴角稍稍提半露出牙齿相应眼睛顺势这挤。这种笑法可是为工厂里女工们特意琢磨出来平时为多多练习启东逮着人就这笑几下。
房里——透过远处灰蒙蒙煤烟看到过清晨时分高楼闪耀着阳光棱角看到过晌午时漫天灰尘。夜晚也曾听过工厂里机器轰鸣不断噪音。
然而此刻大杞打算要和所有切告别。他沿着堤坝慢慢挪动脚步,前面路愈来愈黑。
迎面有个喝醉酒人踉踉跄跄地晃过来。那人嘴里哼哼唧唧不知嘟哝什。大杞走近才听清他是在唱种小调。
“昨天见钟情,今生永不分离。哎呦这是谁啊”
醉汉停下脚步。大杞凑近打量下,阵酒气扑鼻而来。
“你这是趁夜卷铺盖走人”
启东瞧见大杞提着包便问道。除笑容启东脸看上去如此陌生。如果把之前熟悉长发重新盖到这家伙头上脸看起来仍然亲切可是去掉长发话立即变成陌生人。”点不像你。”
“啊,你说这头发啊”
启东听后像泄气皮球似闷闷不乐地搪塞道。
“就成这样呗。”
“这不是金哥吗这是去哪儿啊”
大杞第眼看到这家伙笑容感觉很熟悉然而遗憾是他到底没能眼认出这人是谁。
“哥你也真是是啊还没认出来”
醉汉敞着衣衫露出半个胸脯被酒精烧得片通红剃个卫兵似平头。恐怕也正是因为这脑袋刺挠短发大杞才没认出来。醉汉甩下脖子顺势抹抹头发熟练得像个留长发人在整理刘海。大杞这时才仔细端详他脸。
“是启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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