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给讲有意思故事。得笑破肚皮那种让感觉不到时间。”
“这……不大会讲故事。”
“什不会臭小子。都上过大学肯定知道得多。就讲讲在社会上谈恋爱事。”
“没谈过恋爱。”
“臭小子要造反呐。点儿军纪没有头拱地兔崽子。”
起。太黑就……”
“你过来臭小子。”
他走近上等兵。黑暗中这家伙眼睛像野兽样闪光。
“你在耍吗刚才说是四十分钟现在又说过去三十分钟因为你损失多长时间你知道吗”
“这个……只是……太黑所以没有看清表。”
他把戴着钢盔头杵在地上。冰冷雪钻进后脖颈。在这种情况下他通常会产生个想法这是在演戏。只不过那家伙出演上等兵角色自己则是等兵角色。可是他点演戏天分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存在既弱小又愚蠢。如果说当兵服役后有什感悟话就是这点。部队这种组织好像就是为说明这种事实而存在,他上级和崔上等兵等同僚共同策划并且忠实地执行自己任务。
在训练所时候他经常因为晚上想上厕所而备受煎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他个晚上要被尿意憋醒五六次。但是训练所规定不允许随意上厕所想出宿舍必须三人同行。有天清晨他被尿意憋醒不忍心叫醒沉睡中战友然而夜班执勤士兵又不同意他独自去。所以他只好捂着快要炸开小腹手足无措地想要叫醒战友。但是他们却露骨地朝他发火没有人起来。尿液淅淅沥沥地快要漏出来。他再次爬上床拿出水壶躲在毛毯下撒尿。在毛毯黑暗中,他边为他悲惨处境咬牙切齿边往水壶里小便。手里感受到水壶逐渐变沉重量和热热温度他才明白已经没有什能够守护自己。然而更大问题出在晚间点名上。值班军官偏偏那天要检查训练兵水壶打开他水壶盖子。那刻他期盼他鼻子是堵住然而值班军官并不是个鼻窦炎患者。当他把水壶里东西倒在地上时就算是鼻窦炎患者也能马上知道那里面装不是水而是尿。他无法解释本应该装着饮用水水壶里为什装着满满尿。从此他就完全被当作傻子。
“喂兔
“兔崽子废话这多。十分钟在部队里能打炮再煮碗拉面吃小子懂吗”
他觉得上等兵也就只有高中生大小是否“打过炮”仍值得考究。总之那家伙用尽全力大声喊道“从现在开始你得对陆军上等兵崔上等兵白白损失十分钟负责清楚吗”
他没有回答那家伙又歇斯底里地提高声调.
“为什不回答呃你敢笑”
“要怎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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