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手抖,宣纸上出现大块墨迹,她面无表情地将纸张扯下来,窝成个团子扔出去。纸团不偏不倚刚好擦着环翠裙子,未干墨水在裙子上划道痕。
环翠顿时气得条跳脚,“你什意思,戳中你痛处是不是,整天讨好二爷,二爷当真能看上你这种矮子不成!”
“那又能看上你?”巧巧张脸拉下来,如同在看跳梁小丑般,“二爷高兴在他身边侍候,那是本事。你若是不服气,只管将话在二爷面前说遍,眼巴巴地来奚落做什。”
巧巧绕过她,往外面走,忽然想到什,步子顿,偏头说:“今日再教你句,做奴才把心思放正,有些东西你嫉妒不来,不是你永远不是你。”
环翠面上火辣辣,像是被人打巴掌,半天说不出句话。
盛礼要成亲,新娘子不是巧巧,是盛家定下来丞相义女。
巧巧听环翠在说这件事情时候,正在抄写佛经,闻言头都没抬起下,“主子们事情,哪里是们能够谈论。”
她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不大信,她在盛礼身边呆这长时间,从来就没有见过什丞相义女。按照他那样无拘无束性子,怎肯和个没有见过面女人在起?
环翠吊着眼睛看她,话里面有几分讥讽,“人家和们可是不样,地位尊崇,和二少爷是郎才女貌,天生对。们下人啊,就应该恪守自己本分,不该去想那些不属于自己东西。”
她没有指名道姓,话里话外全都是奚落。本来个院子里都是丫鬟,都是侍奉主子,谁还能比谁高贵去。可巧巧不同,二爷宠她,做什事情都将她带上,及笄时候出手也大方,送套南海粉珠。
巧巧内心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平静。她喜欢二爷,这几乎是府里都知道事情,二爷也向对她好。他这多年未娶妻生子,有人说是二爷专门等着她。她听说后虽将人训斥番,可心里生出隐秘欢喜,她也想嫁给二爷,同他共度余生。
可为什现在二爷就要丢下她,和其他女人在起呢?她甚至连问都不敢
那珍珠都有人眼珠子大,叫她们这群人羡慕得啊,做梦都在想着,什时候叫自己碰上这个主子。
环翠见巧巧副淡定样子,心里就来气,故意走过去问:“巧巧,你跟二爷这些年,二爷对你这样好,就没有说些什?”
“说什。”
“说什呀。”环翠刻意将声音拉长,然后猛然补上句,“说让你当妾呗。”
晋国男子没有纳妾说法,为妾者都是下贱狐媚子,走出去都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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