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梦羽至今未有婚约,多是看不上汾阳年轻子弟,总觉得凭着自己美貌,就应当要嫁到盛京里世家去,过着人人羡慕生活。
陆持几乎满足她所有对夫君幻想,想到被这样清冷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对待着,她血液几乎都是沸腾。
两颊如同三月桃花盛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眼见着男人就要从自己身边路过,急得也顾不上什礼数,贸然开口,“世子爷,你可还记得。”
陆持正要往里面走去,因这句话顿住步子,半眯着眼睛,眼角贯是上扬着,薄唇轻张,“不记得。”
说完,便踏步朝里间走去。
娇惯些,还请姑娘海涵。”
她们这些人谁不知道沈棠怀身孕,现在称呼沈棠为姑娘,显然是没有将沈棠看在眼里。
下方坐着个瘦瘦小小妇人,是司工邹秦平夫人。她脑子转弯,立即给刺史夫人捧着场,“项姑娘向是涵养好,从小诗书礼乐教着,《女戒》《女德》都是读惯,可和外头人不样,最是守规矩。今日定是遇上烦心事情,沈姑娘应当是不介意吧。”
沈棠总算是知道这群人是来干什,字字句句都像是往她脸上甩着巴掌。就是泥做人儿也是有三分脾气,她忍着火气,轻飘飘地看向刺史夫人,“她娘亲都不介意,介意什呢。”
刺史夫人面上笑容淡几分,司田房正真夫人有点儿胖,打理却很是清爽。几个夫人中就要数她最好说话,她见气氛有些古怪,就出来打圆场,憨笑着:“这点儿小事,谁都不要再说。听说姑娘是从盛京过来,在这里可住得习惯?姑娘若是不嫌弃,舅子头两天在山上猎些野味,正新鲜着,等会让人送些过来,您就当是尝个新鲜咯。”
项梦羽哪里受过这样委屈,眼泪登时就下来,捂着脸就朝外面跑出去。
邹夫人阴阳怪气地说:“房夫人,你这可就不厚道,怎没瞧见你送给旁人,独独给沈姑娘份。”
房夫人年纪本就是她们当中最大,性子软,只得废唇舌解释,“大家都在汾阳住这多年,谁是没有吃过,谁家缺这点子东西。你且说说,将家里剩下那些全部给人。”
邹夫人噎,还是她身后妇人暗中拉扯她下,她才没有说话。
她们本来就是同沈棠不熟悉,说些无关紧要事情,送上各家礼物就要离开。只是在出门时候遇上些意外,正好撞见回来陆持。
那真是风光月霁人物,眉眼如画,薄唇如丹,肩背挺直,闲散得站在那里,浑身清冷,如同颗遥不可攀爬孤岭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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