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初知道陆持在知道先王妃死因后还能忍着,她就不应该信陆持鬼话,落到今天局面。现在想来都是后悔,若是日后两个人有个争执,棠姐儿也没有个依仗,能讨得好。终于她欠陆持,这辈子她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还上。
“不想,小姨,想要留在陆持身边。”沈棠笑着,挽着周云手,头靠着她肩膀,语气里有些轻快,“你不必担心,陆持说,回盛京之后会给个名分。”’
周云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将那句“陆持,不是你该喜欢。”咽下去,柔声说:“你自己心里要清楚,什事情有个数,别傻乎乎地把所有希望放在男人身上。你往后日子好,才会放心。”
沈棠应声。
这路上虽说也不赶,但坐马车这多天总归是累人,她躺在床上没多会便睡着。她夜里
“和世子爷之间清清白白。”沈棠手紧攥着衣服边缘,神情中闪过丝慌乱,强装镇定地说:“许是路上受凉,再加上颠簸过来,身子不舒服是正常,休息几天就好。”
周云盯着她没有说话,她顶着探究眼神,几乎没能够装下去,细声开口补上句,“若是不相信话,明日找大夫过来瞧瞧。”
上次陈大夫来瞧,她并没有身孕,后来她虽没有拿到避子汤,可每回之后,她都会仔细地清洗干净,她笃定自己是不会有身孕。
“也好,明日让人来看看。”周云将事情应下来,叹口气,拉着她往屋子里面走,“等你再大些你就知道,情情爱爱什,远不如握在手里银钱和权利来重要,人总是要为自己活着。”
不知从什地方飞进来只蛾子,绕着烛台圈圈飞着,像是不怕疼般,直接往火里面钻着,很快就再没身影。
周云看着,忽然说句,“棠姐儿想走吗?”
沈棠看着她,顿时懂她意思。她个人策划逃跑,被抓回来不过也是她个人事情。可若是牵扯上小姨,被发现,陆持那个疯子又不知道要做出什样事情来。
她不敢赌,忍着腥味将整盅鱼汤都喝下去,才慢吞吞开口,“不想。陆持陆持他待很好。这辈子就这样吧,只要不出错,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他不会对太差。”
周云看着她,似乎是不相信这句话,“现在手头上有些银钱,也能找到门路,你若是想离开,就让人去安排。”
当初她没办法才将棠姐儿送进听松院,这多年相处下来,她最怕就是棠姐儿对陆持有感情。陆持连心都是黑,面上副正经做派,背地里都不知道染多少人血。他都是冷心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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