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生出来先是将她给吓
跳，顿时有些心虚，支支吾吾说声“是”之后，就匆忙离开。
等人走之后，老夫人又屏退所有
下人，等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沈棠两个人时候，才面带倦容地招招手，对沈棠说：“棠姐儿，过来陪着
说说话吧。”
这几年老夫人身子也不大好，偶尔有生病时候，陆持不得过来，便是沈棠过来照顾。平心而论，老夫人对沈棠虽说不上多好，但是也不差，沈棠也将她看成是自己半个长辈。
她知道老夫人找自己过来定是有话要说，便乖顺地走过去，劝慰着：“老夫人莫要生气。”
“你倒是说说，是为什
生气？”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甚是难听，老夫人使个眼色，立马有婆子上来捂着秦姨娘嘴，抓着她四肢就抬下去。
高嬷嬷衣发不整，面上还有几道抓痕，此刻正往外面渗着血，看上去可怕得紧。
老夫人倒是没有什表情，让人将她扶起来，“先带下去吧，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说。”
高嬷嬷虽说现在已经不是伯恩王府人，但毕竟中间牵扯到条人命和王府名声，真等查清楚之后，怕是也只有个“死”字。可是高嬷嬷脸上却没有丝害怕，甚至有种解脱表情在里头。
沈棠直觉得中间有什猫腻。
沈棠就是随口说，哪里想到老夫人会问这句话，思索番之后，才慢声说：“王妃是直性情人，猛然知道这件事情，做法就偏激些。”
个当家主母拿捏不住妾室，倒是带头将这些破烂事情放到明面上争执，徒徒惹笑话。小辈都能懂道理，郝氏活四十多年，居然还没有看得明白。
老夫人叹口气，复而拉着沈棠手问：“那你说说，今日之事若是你话，你会怎样做？”
郝氏和秦姨娘都算是沈棠长辈，背后议论是最要不得事情，沈棠低着头去看裙摆绣着海棠花，摇摇头，淡声说：“也不知道。”
“你且说说，给听听看。”今日老夫
郝氏却是不管，秦姨娘这次怎都翻不身。府里下子少两个姨娘，日后就是她地位最为尊贵，想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她眉目都染着几分喜气，开口对老夫人说：“这秦氏真是”
“好，现在有累，要是没有什事情话，你就先退下吧。”老夫人打断她话，闭上眼睛，显然是不想再说话。
这就像是盆冰水瞬间将郝氏浇个透心凉，后院中只有她个人又怎样，只要老夫人在天，她就永远没有出头日子。
她心中生出个歹毒念头来，若是老夫人死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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