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猛然想起,她是不能随意出门,心下有些后悔多嘴,喏喏两句便没有再开口。
这件事情不知道怎就传入陆持耳里,晚间带沈棠上马车,只说是要出去。
“去哪?”沈棠规矩地坐在旁边,外面声音热热闹闹,可也不敢掀开帘子瞧上眼。心里隐约知道,是陆持想带她出去看看,但又怕是自己会错意思。
“约人,带你出去见见。”陆持言简意赅。
沈棠听这句话,眼睛都亮,弯成好看弧线。
,扒拉着两个爪子寻找份可靠。他伸手去摸她头上簪花,俯身下去,声音轻柔,“下次学些好伎俩,若是那天将骗住,倒是考虑送你离开。”
沈棠噎住,浑身发冷,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像是唱场空戏丑角,脸上火辣辣地疼着。
她都不记得是怎回到自己屋子,又或许是不乐意提起,那晚上彻底将那点蠢蠢欲动小心思斩断干净,规规矩矩地侍候着陆持。
也明白个事实,她斗不过陆持。
陆持很忙,还没有过正月里,就经常在外面奔波,这倒是省沈棠尴尬。
他只看眼,就错开目光,背靠在软缎上,不预开口。他这些天忙得很,北方贪墨牵扯不少人进来,等各方势力将要保要弃人划拉清楚,朝中*员削减不少,皇帝特许今年春闱多挑些人进翰林,将空缺给补上来。
选谁也是有讲究,哪方势力不希望将自己手底下人塞进去,几个大臣暗自里斗得厉害,谁都想得好处,谁也都不愿意做这出头鸟儿。
太子也养批门生,也想将几个人塞进朝堂,忌讳着皇帝猜疑自己却是不好出手,事情就落到陆持头上。几件事夹杂在起,他整日里都是不得空。眼底层淡淡淤青,居然就这样睡过去。
他是在暗处猛然被惊醒,察觉到身边有喘气活物,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
眼见元宵节快到,她闲着没事,听美景说元宵节那天街道上是怎样热闹光景。
美景用手比划着,“姑娘你是不知道,那灯笼从街头挂到街尾,就像是条河样,小时候娘亲还给买过盏兔子灯笼呢。可惜早就弄坏,不然还能让你瞧瞧,你定是欢喜。”
“怎就像是河样?”
“人人手上都提着盏灯笼,多话可不就是像条河吗?”美景也没有想起来太多,直接问句,“姑娘不去看看,很热闹。”
沈棠笑容有几分勉强,“再说吧,最近都是不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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