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只感觉带着口罩气很闷，刚才吵吵
阵头也有点昏，接连着给十几个吵嚷哭闹
孩子测完体温，突然听见走廊尽头声嚎。
方才公鸡样仰头拔腿女人又拉着小姑娘从里头出来，缩着脖子直奔向纪冉这
“
让开什
让开！你想插队啊！”
“哎你这女…怎不讲道理。”
“你才不讲道理！”
“给她挂号到这来吧。”
“”
女人脸急躁：“就你个见习在这吗？挂号，要见医生。”
大半夜奔来医院人，谁脾气都不怎样。见她不肯挪地方，后面便开始往前挤：“让让，哎你让让。”
“挤什挤！还没看完呢。”
“你让先量体温！”
“动动啊。”
十个半夜来急诊小孩，八个症状都是发烧。因为夜里医生不够，启山医院发热门诊都是先量温度，确认发烧再抽血皮试，出化验结果再看医生，就诊开药。
门诊挤着乌泱人，纪冉手里拿着电子温度计，负责给喊发烧孩子测量体温。
“你们不先挂号看医生吗？”
半夜两点多，个女人牵着小姑娘，扫眼纪冉胸前【见习】小牌，电子温度计滴声，显示温度是38.9。
纪冉带着口罩，圆溜溜双大眼睛露在外面，小姑娘难受正哭，拖着鼻涕就停下来，眨眨眼：“妈妈，医生好像洋娃娃。”
低沉声，伴随着脚步，刀切断这片哄闹，发热大厅终于安静下来。
纪冉看着傅衍白走过来，身后还带着两个助理医生，正对着他微微抬眸。
纪冉回过去个疑惑眼神，傅衍白比着口型，声音很低：
“被调来帮忙。”
嚷嚷女人瞧见他胸前主任小牌，立刻带着小姑娘大踏步扬长，伙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空气越来越躁动。
纪冉顿片刻，先停下来，对她解释道：“现在医生不够，您挂号流程也是样，量体温就要去抽血化验，之后再看医生。”
“你等会，什叫医生不够？？”她柳眉蹙：“你们医生不就是看病吗？女儿现在发烧，又不是没交挂号费，怎医生没看就抽血呢。”
“现在是大年二十七，医生不过年吗？大半夜医生不睡觉吗？”小护士看不下去，吵着又插嘴：“都是发烧，个小孩就要对着个医生，知道这儿有多少人吗！”
“就是啊，你看不看，不看就让开。”
“别瞎说。”
“”
洋娃娃随即张口说句话：“麻烦您孩子到护士那边抽血，做下皮试。”
纪冉说完，温度计就伸向下位，袖口却被镶着水晶指甲又拽回来：
“你等等，怎就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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