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站在里面。
他怔怔没动,不是因为害怕和惊吓,而是视线尽头门口,傅衍白正慢慢站起来。
那条青劲手臂也跟着垂下来,白长衣袖慢慢从手肘下滑到腕骨,然后被染上点红。
纪冉看着那底下流出条暗红色细线,顺着骨节慢慢落向虎口,再从指尖滴下来。
“啪嗒”
“医闹,快叫保安!”
程遇早就在和傅衍白挣斗中被死死禁锢,两个带电棍保安冲上来时候,已经被按着脑袋太久,涨红着脸几乎说不出话来。
“先把他带到保安室,已经报警!”
漂亮护士长大嗓门喊,旁边看热闹都纷纷探出声:“早就觉得这人不对劲,天到晚扣扣索索。”
“儿子下周手术啊,这个天杀东西,傅医生没事吧?”
程遇甚至没有机会说完那句完整话,下秒就被傅衍白拳抡倒在地上,双膝和头顶死死被按住。
口腔里是混着灰尘血腥味道,他刚刚摸出来折叠刀被桎在上方人把捉住。
刀尖在力博中直抵着冰凉空气,傅衍白手背近乎透明,手臂上筋脉如同隐现暗流。
切都发生太快。
纪冉甚至觉得,傅衍白早有预料。
随着傅衍白轻恶话语变狰狞。
纪冉眉心紧紧蹙在起,其实他想提醒傅衍白,不要激怒程遇,切可以等他离开再说,但程遇情绪显然已经失控。
“你以为老子想求你吗!”
程遇把俯身压上桌子,纪冉反应极快朝后退几步,怒吼声劈头盖脸砸过来:“当初要不是你们鼓动女儿!她根本不用做这个手术!这钱本来就应该你们出——”
“小心!”
“好像没事,看是傅医生把他扣在地上,下就制服。”
“那是,傅主任多厉害啊,不然哪能天站3台手术,身体不好哪吃得消。”
“良心给狗吃,程多多手术费还是傅医生垫呢。”
“”
嘈杂人声慢慢变得浓重,仿佛包裹四周空气,在纪冉耳朵里逐渐飘远。
只是他没想到傅衍白会先扑上去,和程遇贴在不足五厘米缝隙,纪冉呼吸几乎凝固在那瞬间。
“咣”声。
傅衍白撇那把刀,扔在冰凉地面.
打斗带来动静实在太大。
最先发现是两个护士,探头后伴随着尖叫,迅速引来附近科室值班医生。
纪冉瞬间惊叫出声。
因为程遇只手突然在叫嚷中离开桌边。
那只手微微抬起来点,像是要伸向裤边。他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再多说任何话更没有喊停机会!
因为傅衍白已经跃身压过去。
先动手竟然不是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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