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六月,十几岁小男生脾气就跟蚊子样,说来就来。
傅衍白站在厨房吧台,脸冷漠看着纪冉坐在餐桌,桌上除早饭还摆着个抖大平板,占他位置。
平板里
“跟孙阿姨回去就行。”
纪冉说完就摸出手机,孙阿姨电话刚好打进来,几句说完,前面岔路就出现熟悉红色小宝马,傅衍白只好把车停在路边。
“不用送?”
“不用。”
纪冉“咣”声开车门,后头跟着声:“注意安全,到家给电话。”
过去三秒,车里又嗡出声。
“没哭。”
“……”
瞬间,车里就只剩下引擎和窗外白噪,傅衍白安静等会儿,才张口问:“到底怎?为什站在路边?”
但纪冉这会儿已经牛进角尖:“你要回医院吗?”
纪冉说完,看到面前手微微顿,男人手腕骨节在夜色下透着清劲,线条完美而修长。
傅衍白抽出纸巾盒轻轻搭在他腿上:“私事。你刚才怎?”
小少爷口气就这卡在嗓子里。
私事。
傅衍白私事。
车开在没遮挡大路,挡风玻璃上多出团人影。
纪冉坐在副驾驶,点淡淡薄荷叶子香钻进鼻尖,他看眼前面蓝色小盒,上面写着两个醒神两个字。
耳边响起傅衍白声音:“没让孙阿姨接你?”
跟着话音又递过来瓶水。
纪冉没有接,他鼻子里还酸酸发胀,粗几分嗓音,盖过去问:“你今天去哪儿?”
最正常不过傅衍白。
礼貌,正直,疏离。
纪冉很早以前就知道,并且撞头破血流。只不过现在朝夕相处,好像又让他产生些错觉——
傅衍白把他当成私事错觉.
冷战来猝不及防。
按照傅衍白来接他速度,应该是刚好开到附近:“晚上值班?”
“嗯,程多多后天手术。”
傅衍白声音很淡:“要多做些准备,这两天晚上可能都在医院。先送你回家,再过…”
“不用。”
他这大个公事,耽误不起。
“没什。”
纪冉两只手插进校服口袋,扭头看窗外,路灯模糊成两根杆儿。
傅衍白掠过去眼:“那哭什?”
“不管你事。”
“……”
傅衍白没回答,先按开纪冉旁边抽屉:“里面有纸,喝点水。”
纪冉没动。
过度紧张后突然地放松,让人变得有些情绪化,他用力吸下鼻子:“你今天去哪儿?”
有什事不能说声?早说他这忙个初中生,才不会跑到医院来,更不会个人走夜路,吓个半死。
“你有什事还得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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