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前门,尽快往家赶,心里害怕极力,跑得特别快。他想瑞德伯伯,或者媚兰姑妈,或者嬷嬷定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他。
可是瑞德伯伯和媚兰姑妈找不着。嬷嬷和迪尔茜拿着毛巾,端着盆盆热水在后面楼梯上跑上跑下,根本没发现他在前面过道里。楼上房门开,他能听见米德大夫简短说话声。有次,听见母亲叫声,他便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他认为母亲快死。为寻求安慰,他就去逗只金黄色猫,这猫名叫汤姆,当时正躺在前面过道里洒满阳光窗台上。谁知汤姆上几岁年纪,不喜欢打扰,竖起尾巴,发出低沉吼叫声。
最后嬷嬷从前面楼梯上下来,围裙又脏又皱,头巾也歪到边去。嬷嬷看见他,就斥责起来。嬷嬷向是喜欢他并给他撑腰,现在她皱眉,韦德就发抖。
“没见过像你这淘气孩子,"她说。"不是把你送到皮蒂姑妈那儿去吗?快回那儿去吧!"“母亲是不是要——她会死吗?"“没见过像你这讨厌孩子!死?上帝,死不。
男孩子就是讨人嫌。上帝干吗要往人家送男孩儿呢?走开吧,走开吧!"可是韦德并没有走开。他躲在过道里门帘后面,因为他不完全相信她话。她说男孩子讨人嫌,这话很刺耳,因为他贯是努力做好孩子。又过半个钟头。媚兰姑妈匆匆走下楼来,面色苍白,非常疲倦,脸上却带着微笑。她在帘子后面看见他那张可怜小脸,大吃惊。平时媚兰姑妈对他总是非常耐心,从来不像母亲那样说:“现在别来烦,有急事,"或者说:“走开,韦德,忙着呢。”但是今天早上她说:“韦德,你可真淘气呀!怎不待在皮蒂姑奶奶那儿。"“母亲是不是要死?"“哎呀,不会,韦德。你怎这傻呀?"接着又和蔼地说:“米德大夫刚才给你妈送来个可爱小娃娃,是个很好看小妹妹,你可以哄着她玩。你要是真是很乖,今天晚上就能看见她。现在去玩吧,别嚷。"韦德悄悄地走进宁静饭厅,觉得他那个不稳定小世界发生动遥今天天气这好,大人们举动都这怪,难道个七岁孩子,心里还有事,就没有个地方待吗?他在窗台上坐下来,看见阳光底下盒子里种着棵秋海棠,就咬小口。谁知它辣乎乎,辣得他直流眼泪,哭起来。母亲快死,谁也不关心他,所有人都围着个新来孩子转——而且还是个女孩。韦德对小孩不感兴趣,对女孩尤其不感兴趣。他熟悉小女孩只有个,那就是爱拉,不过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做出什像样事来赢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