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这样盯着?"有次她高兴地问。"好像只猫盯着耗子洞!"但是他马上换上副模样,只笑笑,过会儿,她就忘,不再费脑筋想这件事,和瑞德有关切事都不想。他这个人总是反复无常,不必为他多费心思,生活也过得挺愉快——可是想到艾希礼就不同。
瑞德弄得她很忙,白天,她脑子里几乎就没有艾希礼,可是到晚上,她跳舞跳累,或者喝香槟喝得头晕脑胀——这时候,她就想起艾希礼来。她迷迷糊糊地躺在瑞德怀里,月光洒落在床上,在这种情况下,她常常想,要是艾希礼胳臂这样紧紧地接着她,该有多好呀!要是艾希礼把她黑发从自己脸上撩开,拢在下巴底下,又该有多好呀!
有次,她又这样想着,叹口气,扭头朝窗口看去。
过会儿,她感到脖子底下这只有力胳臂好像成铁样,在寂静之中听见瑞德声音说:“上帝该把你永远打入地狱,你这个小妖精!"说罢,他起来穿上衣服,走出去,思嘉非常吃惊,拦他也拦不住,问他他也不理。第二天早晨,她正在自己屋里吃饭时,他才回来,头发乱蓬蓬,喝得醉醺醺,不满怀绪依然很重,他即不道歉,也没有说明干什去。
思嘉什也没问,对他十分冷淡,妻子受委屈,这样做也是很自然。她吃完饭之后,瑞德用带着血丝眼睛看着她换上衣服,出去买东西。等她回来时,他已经走,到吃晚时候才回来。
这顿晚饭吃得很沉闷,思嘉直耐着性子,因为这是她在新奥尔良吃最后顿晚饭,而且她还想好好享受下龙虾美味。可是瑞德总盯着她,使她吃也吃不痛快。不过她还是吃只大,还喝好多香槟。也许是因为各种因素加在起,当天晚上她又作起过去作过噩梦。她醒来,出身冷汗,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她梦见自己又回到塔拉,而塔拉是片荒凉。母亲去世,世上切力量与智慧也都随之消逝。世界上没有个人可投靠,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有个可怕东西在追她,她就跑啊,跑啊,心都快炸开,就这样茫茫大雾之中边跑,边喊,模模糊糊地想在周围雾里找到个不知名、没有去过地方躲藏起来。
她醒来,发现瑞德正弯着腰看她。他什话也没说,就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好像搂着孩子样,搂得紧紧。他那结实肌肉给她以安慰,他那低声细语使她感到镇静,感到安慰,过会儿,她也就不哭。
“唔,瑞德,刚才又冷,又饿,又累,而且怎也找不着,在雾里跑啊,跑啊,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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