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找他们情景,有人追赶他,他已经跑得筋疲力尽,又身无分文。要是他没有及时跑到他们家,拿到钱,换上骑马,那早就被绞死。弗兰克和艾希礼要是现在还没死,他们处境就和托尼样,可能还会比他更糟。房子已被军队包围,他们要是回来拿钱,拿衣服,就不可能不被抓祝说不定这条街上所有房子都有北方佬军队监视,那他们也就无法找朋友帮忙。可是也说不定他们现在正连夜向着克萨斯拼命飞跑呢。
但是瑞德——也许瑞德及时赶到他们那里。瑞德总是随身带着很多钱。他可能借给他们些钱,让他们渡过难关,不过这很奇怪。为什瑞德要自找麻烦,关心艾希礼安全呢?他肯定是不喜欢他,肯定说过他鄙视他,那为什——这个心中迷又使她为艾希礼和弗兰克安全担起心来。
“哎,都是不好!"她痛心地责备自己,"英迪亚和阿尔奇说是对,都是不好。但从来没想到他们中哪个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去加入三K党呀!而且从来也没想到真会出什事。不过也不能不这干呀。还是媚兰说得对。人就是这样,该怎做,就得怎做,得赚钱!就该维持那两个木材厂。现在看来,可能都保不住,不管怎样,还是自己不好!"过很长段时间以后,媚兰声音开始颤抖,渐渐变小,终于听不见,她回过头来盯着窗户看,仿佛没有北方佬军队隔着玻璃往里面看。另外几个人抬起头来,见她在倾听样子,就都竖起耳朵听起来。
外面有马蹄声,还有歌声,因为门窗紧闭,再加上有风,听不太清楚,倒是还能听得出来,唱是人们最讨厌支歌,是歌颂谢尔曼队伍——《横扫佐治亚》——那唱歌不是别人,而是瑞德·巴特勒。
瑞德刚刚唱完头句,就有另外两个人声音,也是醉汉声音,跟他叫嚷起来。那两个人气呼呼地胡言乱语,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含含糊糊。贾弗里队长在前面过道下道简短命令,接着就是阵杂乱脚步声。在这之前,屋里几个女人已经吓得面面相觑,因为她们都听出来,和瑞德争论那两个醉汉就是艾希礼和休·埃尔辛。
前院小路上喧闹声越来越大,有贾弗里队长简短盘问声,有休和搀杂着傻笑尖叫声。瑞德声音深沉而急躁,艾希礼声音很怪,很不自然,不断地喊:“见鬼!见鬼!"“这不可能是艾希礼!"思嘉暗自想道。她感到莫名其妙。
“他是从来不喝醉,还有瑞德——他是怎回事?他要是醉,就越来越安静,从不这样喊叫。"媚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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