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多少钱了。"说着说着他竟笑起来,开始贪婪地吃着涂了厚厚一层冻黄油的凉玉米面包和凉萝卜叶子。
“你可以把我的马骑去,"弗兰克平静地说。"我手头只有十块钱,不过,要是思你能等明天早晨——"“啊,地狱着了火,我可等不及了!"托尼加重语气但仍很高兴地说。"也许他们就在我后面。我就是急急忙忙动身的。
要不是艾希礼把我从那里拉出来,催我赶快上马,我会像个傻瓜似的还待在那里,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绞死了。艾希礼可真是个好人。"这么说,艾希礼也卷进了这个可怕的令人费解的事件中去了。思嘉浑身冷得发抖,心快蹦到喉咙里了。北方佬现在抓到了艾希礼没有?为什么弗兰克不问个究竟?为什么他把这一切看得如此平淡,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呢?她忍不住开口提问了。
“是什么事情——是谁——”
“是你父亲过去的监工——那个该死的乔纳斯·威尔克森。"“是你把——他打死了吗?"“天哪,思嘉·奥哈拉!"托尼愤怒地说。"要是我打算杀了某某人,你不会以为我只拿刀子钝的那面刮他一下就满意了吧?不,天哪,我将他碎尸万段了。"“好,"弗兰克平静地说。"我向来就不喜欢这个家伙。"思嘉向他看了看。这可不像她所了解的那个温顺的弗兰克,那个她觉得可以随便欺侮、只会胆怯地捋胡子的人。他此时显得那么干脆、冷静,在紧急情况面前一句废话也不说了。他成了一个男子汉,托尼也是个男子汉,而这种,bao乱场合正是他们男子汉大显身手的时候,可没有女人的份儿呢。
“不过艾希礼——他有没有——”
“没有。他想杀那人家伙,但我告诉他这是我的权利,因为萨莉是我的弟媳。最后他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同我一起去琼斯博罗,怕万一威尔克森先伤了我。不过我并不认为艾希礼会受到牵连的。但愿如此。给我在这玉米面包上涂点果酱好吗?能不能再给我包点东西留在路上吃?"“要是你不把一切情况都告诉我,我可要大声嚷嚷了。"“等我走了以后,如果你想嚷嚷就请便吧。趁弗兰克给我备马的这会儿功夫,我把事情讲给你听吧。那个该死的-威尔克森早就惹了不少麻烦。你当然知道,他在你的税金问题上做了些什么文章。这只不过是他卑鄙无耻的一个方面罢了。
最可恨的是他不断煽动那些黑人。要是有人告诉我,说我能活着看到我可以憎恨黑人的那一天就好了。那些黑人真该死,他们居然相信那帮流氓告诉他们的一切,却忘了我们为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现在北方佬又主张要让黑人参加选举,可他们却不让我们选举。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