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些日子位夫人不该去地方。可是假如你去得多,你就会知道,那里近来有不少流氓,共和党和提包党人在当政。他们会叫你气炸。而且,还常常发生黑鬼把白人从人行道上推下去事,以及——"“可这同们税金有什关系呢?"“正要说呢,思嘉小姐。
1866年月个寒冷下午,思嘉·奥哈拉坐在房里给皮蒂姑妈写信,详累解释为什她自己、媚兰或艾希礼都无法回到亚特兰大去同她起祝这已是第十次写这样信,她很不耐烦,因为知道皮蒂姑妈读完开头几句就会把信放下,然后再次来信诉苦:“可是真害怕独自个人生活呀!"她手已经冻僵,便停下来使劲搓搓,同时将双脚深深踹入裹着脚旧棉絮里,她拖鞋后跟实际上早已磨掉,只好用碎毡皮包起来。毡皮尽管可以使脚不必直接踩地,但已起不多少保暖作用。那天早晨,威尔把马牵到琼斯博罗钉蹄铁去。思嘉暗想这世道怎变得这怪,马还有鞋穿,而人却像院子里狗还光着脚呢。
她继续拿起笔写信,但这时听到威尔正从后门进来,便又把笔放下。她听见他那条木腿在房外面穿堂里梆梆地响,后来没有声息。等会儿,想必他会进来,但没有点动静,于是她只好喊他。他进来,两只耳朵冻得通红,淡红色头发片蓬乱,站在那里俯视着她,嘴角浮现着丝幽幽笑意。
“思嘉小姐,你究竟攒多少钱呀?"他问。
“难道你是贪图钱要是结婚吗?威尔?"她有点粗鲁地反问他。
“不,小姐,只是想现在想知道。”
她审讯似地注视着他。威尔显得不很认真,不过他从来就是这个样子。反正她觉得出什事。
“手头只有十个金元,"她说。"这是那个北方佬留下最后点钱。”“唔,小姐,这会不够。”
“不够干什?”
“不够交纳税金,"他答道,面蹒跚地走到壁炉前面,弯下腰伸手烤火。
“税金?"她简单地重复遍,"上帝,威尔!们已经交过税呀!”“是,小姐。但他们说你交得不够。这是今天在琼斯博罗那边听到。"“可是,威尔,弄不明白。你究竟是什意思?"“思嘉小姐,确很怕再给你添烦恼,因为你已经够苦,可是又不能不告诉你。他们说你还得付更大笔税金。他们把塔拉税额增加得吓人地高——敢说超过县里任何宗不动产。"“既然们已经付过次,他们就不能再让们交更多税金。"“思嘉小姐,你从来不大到琼斯博罗去,也高兴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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