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听你
吩咐，太太。不过你琢磨到哪里去好呢？
是怀着好奇心跑到这儿来，无非想看看你们打算往哪儿去。你们不能往北也不能往东，不能往南也不能往西。四面八方都有北方佬。只有
条出城路北方佬还没拿到手。咱们军队就是由这条路撤退。可这条路也通不
多久。史蒂夫·李将军骑兵正在拉甫雷迪打场后卫战来维持这条通路，以保证部队撤退，部队撤完，这条通路也就完。你如果跟随部队沿麦克藺诺公路走，他们就会把马拉去，这匹马尽管不怎
样，可是费不少力气才偷到手呢。你究竟要到哪里去呀？"听他说这许多话，她站在那里浑身哆嗦，几乎什也没听见。不过，经他这问，她却突然明白地要到哪儿去，她明白在这悲惨整整天里她都是知道要到什地方去。那唯地方呀！
“要回家去，"她说。
“回家？你意思是回塔拉？”
“是，是！回塔拉去！啊，瑞德，们得赶紧走呀！"他瞧着她，好像她神志不清似。
“塔拉？天，思嘉！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整天在琼斯博罗打吗？就是为抢夺在拉甫雷迪前后十英里那段大路打呀，甚至打到琼斯博罗街上去。此刻北方佬可能已经占领整个塔拉，占领整个县。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哪里，只知道他们就在那带。你不能回家！你不能从北方佬军队中间穿过去呀！”“定要回去！"她大喊道。"定要！定要！”“你这小傻瓜，"他声音又粗又急。"你不能走那条路嘛。
即使你不碰上北方佬，那树林中也到处是双方军队散兵游勇。而且咱们许多部队还在陆续从琼斯博罗撤退。他们会像北方佬样即刻把你马拉走。你唯办法是跟着部队沿麦克诺公路走，上帝保佑，黑夜里他们可能不会看见你。
但是你不能到塔拉去。即使你到那里，你也很可能会发现它已经被烧光。那样做简直是发疯。不让你回家去。”“定要回去！"她大声嚷着，嗓子高得尖叫起来。
“你不能阻拦！定要回去！要回去！要母亲！
你要是阻拦，就杀你！要回去！"恐惧和歇斯底里眼泪从她脸上淌下来，她在长时间紧张刺激下终于忍不住。她挥舞着拳头猛击他胸部，面继续尖叫：“要！要！哪怕得步步走回去也行！"她突然被他抱在怀里，她那泪淋淋胸脸紧贴在他胸前浆过衬衫褶边上，那捶击他两个拳头也安静地搁在那里。他用两手轻柔地、安慰地抚摩着她头乱发，他声音也是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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