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没来。不过媚兰并没有问起这件事。她仰身躺着,面容平静而温柔,这情景使思嘉也暂时安心。
她坐下来,试着说些无关紧要事情,但是心里对塔拉悬念,以及对于北方佬可能得逞忧虑,仍在无情地折磨着她。她心想爱伦已奄奄息,而北方佬即将闯入亚特兰大,逢人便杀,见东西便烧。就在这样胡思乱想时,远处隐约隆隆炮声仍不断地轰着她耳鼓,激起阵阵恐惧气氛。最后,她实在谈不下去,只好凝望着窗外炎热寂静街道和静静地挂在枝头积满灰尘树叶。媚兰默默无言,可是她那张平静脸在阵阵扭曲,这说明她阵痛更加频繁。
她每次阵痛过后总是说:“不怎样,真,"可思嘉知道这是撒谎。她宁愿听到声尖叫而看不惯这样默默地忍受。她知道自己应当为媚兰感到难过,但是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来丝温暖同情来。她心被她自己痛楚折磨得太惨。有回,她狠狠地盯着那张痛得扭曲脸,心想为什在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人中,偏偏是她要在这个时候守在这里陪着媚兰,而她跟这个人毫无共同之处,她恨这个人,甚至还巴不得她快点死呢。好吧,也许她这愿望会实现,今天就会实现。想到这里,她不觉打个不祥冷战。据说希望某个人快死,就像诅咒人样,是不会有好结果。如嬷嬷说,诅咒别人人必定自作自受。于是她赶快祈祷,求上帝保佑媚兰不死,并且又热切地胡扯起来,连自己也不知在说些什。末,媚兰伸出只滚烫手放在她手腕上。
“明白你心里多着急。别费苦心来找话说,亲爱。
很抱歉给你添这许多麻烦。”
思嘉这才沉默下来,可是没法静静地坐着。如果大夫和百里茜谁都不能按时赶到,那她怎办呢?她走到窗口,看看下面大街,然后又回来坐下。接着又站起身来,向屋里另边窗外看去。
小时又小时过去。到中午太阳当头时就越发炎热起来,静静树叶中不见丝风影。这时媚兰阵痛更厉害。思嘉悄悄用海绵给她揩脸,但心里十分害怕。老天爷,看来在大夫到达之前孩子就要降生!这叫她怎办呢?对于接生事她可窃不通。这正是几星期以来她直在担心紧急关头啊!她直在指望着百里茜来应付这个场面,如果到时找不到大夫话。百里茜在接生方面是个行家呢。她说过不只次。可如今百里茜在哪里呢?她怎还没回来呀?
怎大夫也没来呀?她又次跑到窗口去看。她仔细听,突然觉得好像远处大炮声停息,或者,这只不过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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