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你走吧。别打扰。养个孩子没什大不。无非把皮带扎起来……"这时有个勤务后过来拍拍他臂膀,大夫即刻转过身去,指指点点地吩咐起来。那个躺在思嘉脚边人同情地仰望着她。她看见大夫已经把她忘,便慢慢走开。
她急忙从伤兵中间穿过去往回走,朝桃树街赶去。大夫没有来。她只得自己去对付这个场面。感谢上帝,百里茜懂得接生全过程。她已经热得头疼起来,感到里面胸衣已经湿透,粘在身上。她觉得脑子已经麻木,两条腿也是这样,想走也走不动,就像在梦魇中似。她想起还得走那长段路才能到家,简直是走不完路啊!
于是“北方佬快来!"这个念头又反复在她脑子里鼓噪。
她心脏又开始轰跳起来,新生命之液流注到她四肢里。
她急忙走进五点镇人群中,那里已经拥挤得连狭窄人行道上也没有落脚之处。因此她只得在街上行走。队队满身尘土、精疲力竭士兵从那里经过。他们数以千计,都是些满脸胡子、肮脏不堪人,肩上斜挎着枪枝,迈着行军步伐迅速行走。后面是辚辚滚动炮车,赶车用长长皮鞭狠狠抽打着羸弱骡子。盖着破帆布军需车摇摇晃晃地在凌乱车辙中驶着。骑兵掀起团团令人窒息尘土无穷无尽地跑过。思嘉以前还从没见过这多士兵呢。撤退!撤退!军队正在撤出城去啊!
那些匆匆行进队伍把思嘉推回到拥挤人行道上去。这时她闻到廉价玉米威士忌刺鼻气味。迪凯特大街附近群众中有些衣着很俗丽妇女。她们花花绿绿衣饰和涂脂抹粉脸孔给人以很不协调节假日感觉。她们大多喝醉,那些用胳臂挽着她们士兵也都是醉鬼。思嘉忽然瞧见个满头红鬈发女子,这妖精不是别人,正是贝尔·活特琳,她靠在个踉踉跄跄独臂大兵身上尖声傻气地狂笑着。
她左推右搡地穿过人群,好不容易走过五点镇那边个街口,这里不怎拥挤,她又提起裙子飞跑起来。她到达韦斯利教堂前面时已累得头晕气喘,胃里也很不舒服。她那件胸衣快要把她肋骨勒断。她在教堂台阶上坐下,两手捧着头,让呼吸渐渐缓和下来。她要是能够深深吸口气,直吸到肚子里,那该多舒服啊!要是她那颗心停止冲撞、轰鸣、急跳,那该多舒服啊!要是这鬼地方有个人能够帮助她下,那该多好啊!
你看,她这辈子还从未遇到过件事非她自己独立去办不可呢。常常有别人替她办事,照顾她,庇护她,保卫她,纵容她。这是难以令人相信,她居然陷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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