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能听出男人话语中隐藏
痛苦，对方
直在强调自己和病魔惨烈战斗，强调自己不是个懦夫，强调自己没有逃避。
这样个人，为什
会在某天，背着家人偷偷跑出来？
他痛苦到这个地步时候，为什偏偏要去高处某个地方？
“
上个敌人没有战胜，现在又多
个对手，不过，还是不会认输。”男人是个很固执人，就像他直对陈歌这个陌生人强调自己不是懦夫样。
风声变大，刚才那些孩子们背诵诗文声音现在已经听不见，男人还在继续往前走。
“老哥，你就告诉你现在在什地方吧？去接你好不好？”陈歌是真担心对方，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过去，应该可以改变什，哪怕这希望微乎其微。
“在段长长楼梯上。”男人想要笑着去说，可是张嘴就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楼梯上？”陈歌听着男人那边呼呼风声，觉得不对。
是抽烟作息不规律原因，去年查出肺癌。”男人声音很平缓，除咳嗽外，情绪上没有太大起伏。
“在肿瘤医院做三个疗程，然后就回家去，准备好好享受最后时间，做个幸福人。”
“不是个懦夫，也在努力和它抗争，这是场拉锯战，要用最好心态和最快乐事情去打败它，它则想要用痛苦和恐惧来压垮。”
“这场发生在身体上战争很惨烈，对它说老子不认输，它也用出种种手段让低头。”
“呼吸变得困难，持续全身疼痛、低烧等等。”
修建在大楼外面楼梯？难道他已经到世贸中心？他爬到最顶层？
陈歌以前去过世贸中心，那里并没有户外楼梯，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找错地方。
“正踩着楼梯，步步往想去那个地方爬，应该就快要到。”男人说话时候，身体上疼痛感觉也没有消失，每次咳嗽对他来说都是次煎熬。
陈歌让有些不耐烦司机先把车停下来，他拿着手机，从头思索遍男人话。
楼梯，想去地方在高处……
“体重直在下降，四肢疼抬不起来，每次咳嗽都会牵动全身，可就是忍着不吃止疼药。”
“真不是个懦夫。”这是男人第二次强调自己不是懦夫。
陈歌没问缘由，只是点点头，说三个字：“明白。”
男人好像是松口气：“大概个月后，脖颈上出现个能用手指摸到淋巴结，那时候直感觉自己喘不过气，连水都喝不下去。”
“看医生后，他们说是因为长期咳血导致喉咙肿胀，以及淋巴结持续胀大，压迫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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