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男人说话时候,偶尔还会咳嗽几声,他身体状况很差。
“女孩父亲有严重,bao力倾向,母亲是个聋哑人,性格懦弱。”
“警方关押教育她父亲个月,后来是她母亲主动跑去
“不是你妻子送?”事实和陈歌之前猜测不太样,他有些好奇:“能给讲讲你故事吗?”
雨下更大,雨点击打在窗户上,不断发出声响。
男人沉吟片刻,取下口罩,深深吸口气:“烧伤科病人和其他科室不太样,体无完肤、面目全非、焦头烂额、皮开肉绽,在们这里,比比皆是。实习时候曾度以为自己来到地狱,直到慢慢习惯血肉模糊,习惯恶臭和种种异味。”
“那个时候,度以为自己面对病人时,再也不会有太大情绪起伏。”
“直到三十岁时候,遇见个十四岁病人。”
说话语气很慢:“那时候科室里比较忙,人手不够,经常加班,总是坐最后班车回家。开始还挺喜欢坐末班车,人很少,很安静,不过后来坐多,看着两边黑漆漆建筑,多少会觉得有些寂寞。”
“科室?你以前是做什?”
“医生,烧伤科医生。”男人特别强调烧伤科这三个字,他眼神中出现丝波澜,好像是想起什。
“烧伤科?”陈歌之前只和心理医生打过交道,对烧伤科不是太解。
“手术、植皮、复健,这就是们工作。”男人说风轻云淡,但是陈歌却从这几个词背后听出丝沉重。
“她还是个孩子,后背被开水严重烫伤,用半个小时才把她衣服和皮肤分开。”
“那个女孩很安静,不哭也不闹。”
“为防止对孩子大脑神经产生影响,没有用全麻,在分开她衣服和皮肤时,这孩子就睁着眼睛,看着。”
“她后背和她面容是两个极端,像安慰其他病人那样安慰她。”
“伤口处理完,找到将她送到医院大人,准备交代些注意事项,可是询问过后才发现,将她送到医院是邻居,她身上伤也不是因为意外,而是她父母干。”
男人也注意到陈歌眼中压抑极深痛苦,他仿佛在陈歌身上看到自己影子,下意识将陈歌当做和他样人。
简短对话过后,两人又沉默起来,许久之后陈歌才开口:“你乘坐这辆车也是去找人吗?”
男人轻轻点头,戴着手套手压在围巾上。
“这围巾是你妻子织给你?”陈歌找准时机,装做不经意问道。
听到陈歌话,男人愣片刻,他把手从围巾上拿开,慢慢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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